吹落的枯叶从地上旋起,如轻燕飘舞一样悬空卷在两人脚下,萧琮眨了一下眼,蕴出绯色的笑意,他擦掉了嘴角艳丽的血色,抬眸对眼前人笑道。
“真慢。”
宋玹安扬了一下眉,翻身从马上下来,动作干脆又潇洒,连带着衣袍划过的弧度都很利落。
她单膝蹲下捏了捏萧琮的下颚,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闭嘴。”语气却很温和。
说着又站起身,随手将自己的长剑从那花豹的尸-体上拔出,低头看了看,将血珠甩了一下收回到剑鞘。
萧琮放松下来,连咳了好几下,血溅射到一旁的石壁上。
宋玹安连忙蹲下用帕子帮他擦嘴,被对方冰凉的指尖握住了手腕,他俯身就要吻她。
冷寒烟和褚衍带着一群红姝坊的手下出现在山洞口,猝不及防的第一眼就是看到这副暧昧的场景。
两人都傻了。
褚衍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目光森然地瞪着他们。
“噫!”冷寒烟瞳孔地震,抬手让身后的人后退,然后快速翻下马,抿着笑意对面前的俩人道:“你们俩继续,我让他们都退后了,继续继续。”
“……”
宋玹安已经放弃洗白不洗白这个问题了,立刻偏头将手帕塞到萧琮手上,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道。
“赶紧先救人。”
后面的人听了命令才走上前,七手八脚的动手干活,因为萧琮伤势过重,冷寒烟甚至还弄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让马车驶到悬崖底下的。
最后萧琮被挪到红姝坊的后院让冷寒烟找人救治去了。
其实论医术还是他本人最厉害,只是萧大夫本人如今动弹不得,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几圈纱布。
又因为伤口泡水感染,在回来后就开始发热昏睡,宋玹安让他去自己房间睡,毕竟不是红姝坊的人。
冷寒烟前前后后收拾了十几趟带血的纱布,已经累得瘫倒在贵妃椅上。
“真看不出来萧琮这副虚弱身子挺能忍啊,伤成那样撑到现在。”
宋玹安抱着翠珏坐在她对面,抬手抿了一口茶。
“不过。”冷寒烟像是想到什么,坐了起来,“王家为何要杀他?还派这么多人。”
宋玹安举茶杯的手一顿,随即展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当然是因为他挡着一些人的路了。”
中书令王家是皇帝生母悯勤皇贵妃王氏的母家,大概是有人查到萧琮的痕迹了,那自然是要至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