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吵得许念冰脑仁疼,赶紧找到班主任:“老师,唐雅受伤了,校医止不住血,让我们去医院。”
班主任还算冷静,毕竟平时没少处理打架斗殴事件,当即去找校长接了三轮车,准备载唐雅和许念冰一块过去。
如果不是唐雅还活着,而且一直在哭,许念冰还以为回到了当时送唐雅尸体的时候。
许念冰拉着唐雅坐稳,看着她手掌的掌纹,发现所有纹路都在中间断了一点点。
有意思。
到医院的时候大概是疼过劲了,唐雅就不哭了,抽噎着跟许念冰说话:“班长,我会死吗?”
“小伤口,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死。”
“那、那会疼吗?”
“会给你打麻药的。”
……
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聊了半天,班主任用自己的钱挂好了号,给医生看伤口的时候把纱布揭开,唐雅又开始新一轮哭号。
医生年纪不算大,中年人,看了下伤口很快又用新的纱布堵住伤口。
“伤口太大了,需要精密一点的缝合,而且是怎么弄的?伤口都没愈合,跟缺了一块肉似的,还有,麻药挺贵的,你们考虑一下要不要用麻药。”医生头也不抬地说,顺手还写了两张单子。
一张是麻药的,一张是手术包的,如果不用麻药的话麻药那张不用交钱。
班主任看了一下麻药的钱,愣住了,她手头没这么多钱,没法垫付,只好跟唐雅商量:“唐雅同学啊,老师没带这么多钱,你看一下是不用麻药啊,还是先让你家里人过来交钱?”
麻药这东西不管什么年代都贵,许念冰记得曾经自己伤到了后背没法自己缝合的时候就去了医院,一针麻药花她一百多。
唐雅哭唧唧的,拿不定主意,又看十分冷静的许念冰。
许念冰叹气,跟班主任说:“老师,去打电话吧,不管怎么样都得家里人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