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来硬的咯。”林溪岑难得强硬,抱着她作势要往里走。
“等等!”不得不说,她慌了,极难得地慌了,以她目前的情况,不一定打得过林溪岑,甚至为了自己的名声畏首畏尾,大一点的动静都不敢闹出来。
“嗯?”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却似带了无形的强大威压,压得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这样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恍惚见到了从前的林溪岑。
“我们可以讲讲道理。”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的身躯跟他保持距离,声音轻颤。
“讲道理?”
“对,软的不行再讲道理,讲道理不成再来硬的。”她说得急急忙忙,身子也缩得更紧,是标准的防备姿势。
“呵。”他用气音笑了出来,轻轻柔柔,似春水微澜,带着夜风的凉润。
被他放下,悦糖心坐在床沿,脚落了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棉布睡衣黏在肌肤上,不太舒适。
“那你讲一讲,我听一听,我们做做样子。”
他顿了顿,又道,
“再来硬的。”
“嗯?”刚放松下去的心再次提起来,悦糖心咬唇,红润的樱唇被她咬得发白,一张小脸愈发苍白,额角都有了汗意。
“怎么不说话?”他俯身下来,跟她平视,少女小鹿般清透的眼眸里满是慌张和恐惧,他有点后悔了。
“讲道理!”她道,“我们讲道理,感情的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才好,强扭的瓜不甜,用了蛮力,只会生出怨恨和矛盾,女孩子其实很好哄的,多关心多宠着,自然就甜了。”她一番话说得很快,说完之后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大想得起来。
“唔,那这东西,你还要不要?”林溪岑把珍珠梳篦放在她面前,挑眉看过来,态度已经温和了不少。
“要的!”她忙不迭点头接过,眼眶里隐隐带了泪,晶莹剔透似水晶,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见她收下了东西,林溪岑满意几分,又道:“那你觉得养成一个甜瓜需要多久?”
“三年。”
“三年?你莫不是在耍我吧?”他低笑。
“我才十四。”她说得小心翼翼,边说还边打量林溪岑的神色。
“太久了。”他叹息道。
“那总要等到十六吧。”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委屈,眼眶里的晶莹似乎要满溢出来。
“好。”
夜色更加浓稠,目送着林溪岑翻墙离开,悦糖心关好阳台的门,又把窗帘拉好,在柔软的大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