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托重重地砸在肩膀,剧痛蔓延,矮个子男人被他死死压制住,耳边威胁的声音更甚:“我的耐心不多。”
“章天!我们这里的副队长章天,他下的命令,这件案子是他负责的。”
“住址。”
“就在我们警备厅对面的那间公寓里,”矮个子男人扬手一指,“202房间。”
打晕了这个人,林溪岑直奔那个章天所在,用细铁丝开了门锁,黑黢黢的枪口带着淡淡的火药味和无尽的冰凉,章天一睁眼发现自己命悬一线。
“悦糖心在哪儿?”
“你在说什么?”章天毕竟在警局混了多年,处事圆滑,脑子机灵,他知道这是来救悦糖心的人。
林溪岑扣动扳机,子弹从章天的耳畔带过,射穿了一整张木床,深深的嵌进地板里,枪上带了消音器,声音闷而低,还是让章天出了一身冷汗。
“我再问一次,不知道,就是死。”男人的声音无尽冷酷,那种弑杀而残忍的目光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颤栗。
“监狱,她被关到了监狱。”章天恐惧道,他的牙齿在不自觉地打颤,没办好差事和丢命,他毫不犹豫选前者。
“她犯了什么罪。”
“shā • rén,穷人巷一个多月以前的大片血迹,再加上最近才找到的尸体和凶器,就能定罪。”
好一个shā • rén罪,林溪岑眸色漆黑如墨,薄唇微动道:“带我去监狱。”
寂静的监狱里突然响起脚步声,悦糖心低垂的头上抬,小跑几步到铁栏杆那边,扒着往外定定地瞧,她所在的监狱周围都是死刑犯,要么已经被折磨得濒死,要么已经被qiāng • jué丢去乱葬岗,整晚的安静总让人心神不宁。
待她看清来人,是章天,失望地垂下眼,章天来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楚瑞泽的走狗。
一只白色的物事小跑着钻过铁栏杆,缝隙窄瘦,吱吱堪堪通过,扑到她怀里,亲切温暖的毛团子总能叫人的心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