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思绪,林督军清醒了几分,盯着悦糖心看了半晌,面容由亲切的温和变为绷直了嘴角,他沉静了一会儿才起身,严厉道:“女孩子还是愚笨一点好,别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知道了,督军。”她语气软糯地应下。
手指松了力道,手边捏着的野草自然坠落,悦糖心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等到林督军进了舞厅,看不见人影了,她才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危机解除,她的神情放松下来,绕到了前院的菊花堆里闲逛,这时候,赏花的人已然很少,大都在舞厅里喝酒跳舞,董如婉则是在偏厅设了牌桌,叫了几位夫人一起打麻雀牌。
“怎么样?”林溪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垂首问道。
“林督军对我很严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严厉?那可不太好。”他声线懒懒的,没有分毫紧张,眼底闪着狡黠的笑意。
“那我,会死吗?”她圆睁着眼,满怀希冀地问林溪岑。
“不会。”林溪岑说完便抬起弯曲的食指在她头上轻敲,“叫你胆子大,非要做这样的事。”
“这不是,有你保护我嘛。”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依赖,说完又笑笑,随后移开眼去看那株“十丈垂帘”。
十丈垂帘花瓣极为细长,尤其是底部的花瓣垂落重叠,便似流苏垂帘一样错落有致,极富美感,悦糖心最喜欢的,还是它的花色,粉白中带一点浅黄绿,在一众浓墨重彩的菊花里显得极为别致优雅。
见她喜欢,林溪岑伸手一捞,大拇指和食指便落在花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