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悦糖心总觉得他没之前那样灵活了。
说是阳台,其实宽敞得很,悦糖心在多添了张摇椅,又加了一副小桌椅,偶尔坐着喝茶赏月,也是很有闲情的。
悦糖心直入主题,询问他,有没有跟胡岐交好的朋友,或可打听出一些事情。
“胡岐?是那位胡三吧,他可算得上是位小神童了,先前读的是私塾,十三岁读高中只读了两年,中间又清闲了两年,现今读大学,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
“哦对了,说起有交情,大哥跟胡家的长子是有交情的,小时候一起玩闹,现在办厂,那位长子好像也有意出资呢。”
林清沛,通过林清沛接近胡家长子再到胡岐,太过曲折繁琐,很可能漏出风声去,不过终归是一条路。
见她神色挣扎,林溪岑便懂了不少,问道:“小糖心是打算做什么?或许你和我说清楚,我便能多帮帮你。”
“我怀疑,胡岐有病。”
“有病?”
“可能是出于医者本能吧,想帮他治治。”悦糖心说着便在椅子上坐下来,她这一年来长高了一些,相比起林溪岑还是太矮了,故而坐下来之后只到他的腰腹部。
“哎,我忽然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林溪岑的目光自她整齐的发顶移到孤山方向,夜里的孤山总是黑漆漆的,只看得到隐约不清的黑色轮廓,像一盏寂寞的没有光亮的油灯。
孤山?那里是黑市所在,他在黑市认识的无非就那么一个人,悦糖心偏头问道:“你是说顾司?”
“嗯哼,小糖心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啊。”林溪岑说着便单膝跪地半蹲在她身前,一张英俊无边的面庞近在眼前。
“怎么求你?”悦糖心转过头,并不同他对视,只是伸手抚摸着斜伸进来的花枝,计划在心底描摹得越清晰,她便越不敢看林溪岑的眼。
“比如,给我做个荷包吧。”
“荷包?现在好似很少有人戴荷包了吧。”悦糖心道,她的女工学得一般,只能做些简单的裁剪和缝补,荷包这样的物件还从来没做过。
“那要不就做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