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指的难道是林溪岑?悦糖心脸色一变。
她神情越激动,林清阁就越痛快,轻轻一跃便跳下了窗子,稳稳地落在地上,大笑着离开了。
林清阁走了,没有找她的麻烦,却带来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林溪岑没过来看她是因为生病了,应当是腿受了重伤。
这下子悦糖心安稳不下去了,匆匆收拾了东西、抱着若雪便往林溪岑的别馆去。
林溪岑的别馆她是来过的,还是那样的陈设,书柜擦得锃亮,家具颜色沉稳,可悦糖心隐约觉得多了沉沉死气。
她上了楼,隐约听到说话声,便循着声音推开门进去,青酒正在里面汇报情况,悦糖心只听到了“宁安城”什么的,见到有人进来的时候,青酒的声音戛然而止,很谨慎地盯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林溪岑半躺在床上,轻薄的被子覆在腿上,很明显可以看得出,他的膝盖处包扎的痕迹。
“下面没有人,我就一路进来了。”这么大个别馆,竟然没人守着,确实是太奇怪了。
林溪岑开口道:“青酒,你先出去。”
青酒听吩咐出去了。
房间里的两人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疏懒的天光被厚重窗帘隔绝在外,屋内的灯火泛着昏黄,照得人的脸色都是蜡黄,悦糖心看不清他的病容,只看得到他的神情,似乎是难堪,又似乎是犹豫,半晌之后他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回来了,作为未婚妻,我总是应该来看看你的。”她说着便缓缓走近,在他床边坐下,“你的病怎么样了?”
“你回去吧,这几天乖乖待着,不要随意走动。”他上次的颓丧似乎随着这一次受伤变得更加严重。
“我是大夫,我能治。”
“不用了。”林溪岑的声音似乎在发颤,“我找了最好的大夫,能治好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就是最好的大夫。”她坚持,“至少,让我看一看,也好放心。”
林溪岑默许了,他缓缓撩开薄被,露出包裹严实的左腿来:“只是被刀砍伤了,现在已经包扎好了,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既然包扎好了,她贸贸然拆开反而不利于伤口愈合。
悦糖心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林清阁说你变瘸子了。”
“他的话不能信,一句也不能。”林溪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脸颊上的掌印早早便消了,还是往日的白嫩绵软,似剥壳的鸡蛋。
“关心则乱,我总是要自己来确定一下。”既然只是刀伤,悦糖心便放了心,“我看你这里都没什么人,哪里有人照顾你,不如,让韩妈过来住几天吧。”
“不用,我这里有很多人,只是我让他们藏在暗处,不轻易露面。”
见林溪岑无事,悦糖心待了一小会儿便离开,这个假期她是有目标的,将自己猫医的名号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