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督军难得来看他,还特意叫人请了军医过来。
军靴在楼梯之上的脚步声沉稳而整齐,林督军一身笔挺的军服,总带着三分煞气。
林溪岑一直在养伤,除了回夏城那天以外,林督军再没来瞧过,将他的功劳安在林清阁身上也没有同他商量一句。
这时候突然来看他,想来是为着宁安城的事情。
林督军进屋之后便在一边坐下,双手搭在腿上,随意又舒适,自带威严,沉声道:“胡军医啊,你说一说,溪岑的腿怎么样了?”
胡军医对林溪岑的伤情颇为了解,突然被叫过来询问,倒也说得上几句:“五少吉人自有天相,多养养,会好的。”对他们上午推诿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就好那就好。”林督军欣慰一笑,又送了好些东西,难得一副慈父做派。
这个别馆少有人踏足,林督军更是第一次来,见他布置得简单,便道:“你这里太朴素了一些,回头我多给你添一些好的家具。”
林溪岑终于抬眼,眼底无甚神采:“督军还是有话直说。”
既然对方心里都清楚,督军也不绕弯子了,让众人退下,他背着手缓缓走到窗边:“既然你看出我有话要说,那你应当也知道我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我怎会知晓呢?”林溪岑淡笑着,“我只是个半路被捡回来的儿子,哪里揣度得了督军所思所想。”
忽略他的阴阳怪气,林督军继续道:“宁安城需要更加有经验的人,我决定让清阁去,过几天你的人得撤回来,让新的驻军镇守宁安城。”
这个时候,林清阁已经到了宁安城了。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