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毓随着她的节奏跳舞,渐渐地,便有些沉醉其中了,梦中想过千万次的场景成了现实,他热血沸腾,浑身都是灼热的,一颗心更是难以抑制地怦怦跳。
一连跳了两支舞,不但是江明毓,就连江明雅也感觉到不对了,糖心什么时候这么活跃过,她往日可都是沉沉静静坐在一边的性子。
江明毓牵引着悦糖心往舞池外走,可她坚持跳舞,江明毓没办法,绕到角落,将她打晕,一把抱起便往外走,打算送她回去。
顾司南跟了出去,拦住他的去路:“你要带她去哪儿?”
“她身体不适,当然是送她回去。”江明毓礼貌地答。
“她是跟我一起来的,还是我送她回去。”
“糖心下意识找了我跳舞,我觉得,她似乎更信任我,顾少还是别再固执于这种小事了。”
“若我非要争呢?”
“顾少,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在居然以为自己能保护好糖心?她是我江家的干女儿,我的干妹妹,送她回去的事就不劳烦你了。”江明毓坚定无比。
提起小玫,顾司南的气势便没那么足了,他不但没有保护小玫,反而亲手杀了她。
顾司南没有争过他,眼睁睁看着江明毓抱着她,少女的神情恬静乖巧,羽睫浓密在眼下落下浅浅阴影,生动不俗。
门外守着的记者们刚好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目送着江家的车子驶离,顾司南回了舞会,去到侧厅,侧厅的陈设依旧是以金色白色为主调,镀金的烛台闪着光,墙上挂着精美的油画,画里的女人穿着盛大的礼服端坐,有种出尘的惊艳。
墨绿色沙发上铺了鹅绒软垫,季灵筠已经在那里等候,同油画里如出一辙的美丽优雅,见他盯着那幅油画看,便道:“那是一位英国画家送给我的,他的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
“我不懂油画。”顾司南的语气有些生硬。
他跟季灵筠是不一样的,他学的是法医,一切和冰冷、死亡有关的东西。季灵筠学的是自保、智谋,她善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最大的利益。
他不解风情,季灵筠并不生气,脸上带着笑意:“办妥了?”
顾司南隐隐担忧,悦糖心向来谨慎小心,这一次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瞒过她,故而他问得急切:“你给她吃了什么?”
“北方有种伞菌,生于脏东西之上,人误食之后会手舞足蹈,狂笑不止,所以有别名,舞菌、笑菌。”季灵筠拨弄着胸前的钻石项链,“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在周瑾的份儿上,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顾司南点头,他知晓,面前的女人自小便心狠手辣,司北阁从前做的便是shā • rén的行当,这一次,她用这样隐蔽温和的法子算计人,已经是极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