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桃树结了果子,小小的,泛着青色,桃树不高,若雪三两下就上了树,每天扒拉着为数不多的果子,还没等成熟倒是先掉了大半。
悦糖心被它气得头疼,刚要教训它,被韩妈劝住了:“那还不能吃,得再养上几年,结出来的桃子才甜。”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前也是种过地的,对侍弄花草也懂一些,若雪做这事儿还算是好事儿呢。”韩妈抚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心头发软。
看着这样幸福的韩妈,悦糖心便闭紧了嘴,不想把自己和林溪岑的事情告诉她。
悦糖心的日子迎来了久违的安宁,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待在药铺,她时时都让自己有事可做,这样也避免了她胡思乱想。
跟林溪岑退婚的事情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江明毓也是其中之一。
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庆幸,既然他们退婚了,那自己是不是算是有了点儿机会。
江明毓三天两头往药铺跑,总给她送吃的,送得多了,悦糖心便委婉地提醒了他几句:“明毓哥,江家铺子应该很忙吧?”
“不忙,不忙。”江明毓摆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他的俊美是夏城无人可比的,万物为之失色。
他似乎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悦糖心索性说得更加直白一些:“我知道明毓哥疼我这个妹妹,不过我这里什么都不缺的。”
江明毓依旧乐呵呵的:“应该的,应该的。”
他在感情方面有种别样的迟钝和天真,直来直往,真诚又鲁莽。
悦糖心轻轻摇头,不再深究,只是自此之后,凡是江明毓送来的东西,她都会清算好价钱,隔天送回去。
这天,有人来请悦糖心过去治病,来人是一位颇年轻的男士,看上去二十出头,身上带着一股腐气,眉眼锋利:“我们是军政府里当差的,军里有人生了病,那病很怪异,就是手臂上有蓝紫色的纹路,军医不肯诊治,只好来这里请你们。”
军政府的人或许不假,不过可能不够准确,确切地说,他是军政府监牢里的人,常年处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那样的霉味是洗都洗不掉的。
“应该的。”
悦糖心不疑有他,她之前将岑思的信交给老夫人,算是解开了林督军和林溪岑之间的隔阂,想来之后林督军不会再拿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