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聪慧,却在这件事情上钻了牛角尖儿。
顾司南不再劝,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只要她那样想能够好受一些,就够了。
他们带上闻人禹回夏城,三人挤后座,顾司南坐在中间,将悦糖心和闻人禹隔绝,闻人禹的目光在悦糖心的身上来回打量,很显然,刚刚的一场戏很精彩,他看得格外开心。
她在思索,林溪岑敢把闻人禹交给她,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挑衅,他无所畏惧,哪怕她拿住了闻人禹也难以撼动他的地位。
想要报仇是一件很难的事,她以后的每一步都得做好详尽的计划。
最后,她看向窗外,田野茫茫,路途的尽头,会是谁输谁赢呢?
“昨天是你这小丫头救了我吧?”闻人禹的声线有些古怪,像是嗓子眼里含了一口老痰,听上去瓮声瓮气。
悦糖心盯着他,没说话。
闻人禹是成了精的老贼,在他面前说话或者做出任何的表情都是一种危险。
“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个奶娃娃,身上的气味可太浓了,这要是换了在宁安城,我一定要你做姨太太。”他嘴里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顾司南手术刀架在他脖子上:“小心我割开你的喉管。”手术刀小巧但是锋利无比,验尸的时候极为好用,能够极顺畅地将人割开。
闻老贼终于收敛了一些:“那让我猜猜,你要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帮我东山再起,搞死林溪岑那个毛头小子吧?”
“虽然我还没想好,但是你有点吵,有句俗话说得好,吃什么补什么,要是把你给煮了,哑巴吃了只怕都能开口说话。”
“你这小娃娃真是嚣张得很啊,你信不信我,”闻老贼的话还没说完,手术刀已经割破了他的一小块皮,血液自伤口处流出来,凉润的湿意浸透到了衣服里,他赶忙求饶,“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