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是很简单的人,阳光热情,听了她的话颇为高兴,有种遇到知交的喜悦和激动:“没想到悦小姐也有这个想法!”
他已经打算好,不顾家人的想法,想发设法也要去澄县,他在国外救助因战争而受伤的外国人,回国之后想救治更多受伤的国人。
可等他真的进了军医院,看到的是那些老军医束手束脚、区别对待,这是在蹉跎岁月。
故而他下决定离开了军医院,打算先去澄县一遭,回来之后自己开办一家医院,全部招收国人做医生和护士,为病人提供更好的体验。
“若是没问题,那我们一天后出发,在陆家码头,乘船过去。”
肖寒连忙应下,收拾好东西,又准备了不少药品,只等去澄县了。
预定的日子很快来到,江面平静,偶尔有江风吹来,带着潮气和凉意。
悦糖心裹了裹身上的深灰色大衣,平静地和顾司南道别:“这一次去,不知道要多久,等我安顿下来,就给你写信。”
顾司南的神色并不好看,这些天,他的人时常跟着悦糖心,他知道悦糖心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为去澄县做准备。
知道得越清楚,便越明了,她有多坚决。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说出阻拦的话。
可离开的日子近在眼前,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带了恳求:“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呢?我们可以派人去,也可以送东西去,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啊。”
他甚至想过,自己陪她去。
可是没有烟叔的命令,不能随意离开夏城,他很为难。
“抱歉,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