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灯光明亮,樱桃格外紧张地指着自己隔壁床位的那个男人,捂着嘴道:“小姐,他他他中邪了。”
那个男人正在挥舞着手臂自言自语,仿佛见了鬼似的,嘴里念念有词:“你滚开,离我远点。”
悦糖心示意樱桃放心,自己则缓缓朝着男人的床位靠近,他的手臂在空中乱舞,毫无章法,却用了大力气,目光也无神,仿佛一个沉溺于自己世界里的疯子。
悦糖心静静观察,这样的人最是危险,她不好轻举妄动。
又过了几分钟,男人仿佛抓到了什么,双手形成一个诡异的姿势,仿佛是死死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站在一边的悦糖心看得清楚,他抓住的只是一片虚无。
悦糖心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男人的手立刻便抓上了悦糖心的手臂,扯着她就往自己身上拉,另一只手往她脖子上掐过来:“贱人,想要害我!你这个婆娘,在外面偷人,连生的孩子都长得跟我不像。”
悦糖心还算敏捷,反抓住他的手腕,扭成弯曲的弧度,男人感觉到痛,急忙求饶。
等悦糖心放了手,男人复又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胡话。
这是得了疫病之后太过绝望所以疯了吗?悦糖心看着他,一时都有点吃不准,这样的情况还是得细细把脉,看这男人的情况只怕得林溪岑帮忙。
她转身,看见林溪岑就等在门口,已经穿戴好,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
“林溪岑,你进来帮我个忙。”
林溪岑点头,随后进了病房,这不是他第一次跟这些人接触,他之前买了最好的消毒口罩和手套,戴着跟这些人待了一天,确定不会感染才敢把这些人带到小糖心面前的。
林溪岑力气大,轻而易举地把病人制住,悦糖心则趁机给他把脉,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悦糖心才放开手,冲着等在门外的若雪道:“这是热入血室。”
血室即子宫,若雪瞪圆了猫眼:“怎么可能是热入血室?!他可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