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有猜测,不过为了确认,肖寒还是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之前她经历过什么?”
林溪岑想了想,把谢枕从这件事里剥离出去,回答道:“黑暗之中,我的手下没看清楚人,贸然开了枪,钟云替她挡了枪。”
“受惊过度,可能会有这样的症状,人的脑子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过大都是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仍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像悦小姐这样睁着眼却没反应的,很少见。”肖寒心有疑惑。
“不过我对这方面不算精通,或许还是找个精神病院看看比较好。”
大多数人对精神病院都是有成见的,人一旦和精神病院挂钩,便会被人当成疯子。
林溪岑沉着脸,有些固执道:“她不是精神病。”
肖寒没反驳他,安慰道:“那今晚就先在这间病房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说完这话,他退了出去。
刚刚林溪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现在惹怒他,无疑是找死,至于悦小姐的情况,精神疾病不是一朝一夕的,暂时也不会危急性命,日后有的是时间治疗。
处理完这边,肖寒去了钟云的病房探望。
他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只开了一盏明黄的小夜灯,虽然昏暗,但是堪堪能照明,甚至有点儿温馨。
钟云沉沉地躺着,神情还算安稳,摇光守在她床前,此刻男人正半趴着,似乎是睡着了。
忙了大半夜,无论换作谁都有点儿撑不住吧。
肖寒正打算收回目光,隐约瞥见他们的手握在一处,女子白皙娇小的手和男人偏黑黄的粗糙的手相握,任谁都看得出亲密。
肖寒眼里的光闪了闪,沉默地带上房门,情绪也沉下去。
走廊的灯光无比明亮,肖寒坐在ru白色的长椅上,一边是林溪岑和悦糖心,另一边是摇光和钟云,他在这里,似乎有点儿多余。
肖寒喃喃道:“事情差不多了,也该回夏城了。”
在护士的热情邀请下,肖寒在空病房里凑合了一夜。
隔天一早,他是被摇光叫醒的,摇光有点儿忧心:“钟云怎么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