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眉远很诧异:“你真要学医学?”
“嗯,既然校长推荐了,嫂嫂也说东港大学的医学院是很好的,那我相信你们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兴趣所在。”
悦糖心顺利入了学,在大学里又结交了新的好友,日子过得很安宁。
又是一年冬日,悦糖心跟同学坐在咖啡厅里说笑,恍惚瞧见玻璃窗外晃过一个人影子,高大清瘦,是很熟悉的。
她端着咖啡的手轻轻抖了抖。
好友发现了她的异样,询问道:“云栖,你没事吧?”
悦糖心摇头,放下咖啡杯,去了下洗手间,她的手在袖子里紧握,用冷水洗脸之后才清醒不少,又重新补了下妆,这才返回。
几位好友正说起这周考试的事,见她回来,便道:“云栖,我们这几天就在图书馆复习,可以吗?”
悦糖心回答:“可以的,不过我只能复习半天,剩下的半天得去医学院那里实习。”
“才大一就实习,云栖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简直非人类!解剖小白鼠稳准狠,还有一次她只看了教授的儿子一眼便知道他得了蛔虫病,我有时候真觉得云栖不是学生,像是个经年的老医生!”
喝完咖啡,她们还要去逛街,悦糖心托辞回家,她这几天从图书馆借来几本书,看得很有兴味,讲的是自由,不过她不太明白,本想抽空去问一问姚眉远,后头觉得不大合适,也就作罢了。
快到了晚饭时候,悦糖心之前都是自己在房里吃的,这天云川差了佣人叫她去正房那边吃。
只有过年过节时才有的待遇,如今又是为着什么?
悦糖心依言去了,她穿一身西式长裙,外面套一件大衣。
佣人带她去的不是大饭厅,而是云川住的那两间屋子旁边的小客厅,平日里,云川都在这里吃饭待客的,今日人不多,只云栖和云川两个。
一进屋便有佣人接过她的大衣挂起来,屋里生了暖气,混合着外国香水,热烘烘的气氛里混杂着香甜。
饭还没好,云川便拉着她坐在壁炉旁边。
温暖的沙发和毛毯包裹着,身上处处都是温热的。
云川看她,语气略带探究:“云栖啊,你这些天在忙些什么?”
悦糖心坐得端正,语气绵软地回答:“姑母,我这些天都在大学读书啊,放课之后偶尔跟朋友喝咖啡逛街,剩下的时间就是窝在房间里看书。”
“除去这些呢?”
“除去这些,”悦糖心有点费解,她确实不曾做过些什么啊,“吃饭睡觉,再没别的了啊。”
云川声线微微提高,不悦地提醒:“你那只猫儿!”
难道是杜安出事了?悦糖心心头发慌,若雪跟杜安来往了这么些天,终归是要露馅的。
她强自镇定着,四平八稳地解释:“我那只猫儿向来都锁在房间里,不曾做什么啊。”
“不曾做什么?”云川冷哼一声,“它日日都往杜安那里跑,这叫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