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赵叔。”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先去胡同口等着,我这就帮你联络。”
金纺路这样的地方,公安那边怎么可能没挂号?
只是他们就像牛皮癣,严厉打击一段时间就能好一些,稍微松懈就又复发,而且藏的越来越隐秘,表面看着就是正经的美发店台球厅,实际熟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严重增加了警方的打击难度。
安沐哪有心思去胡同口慢慢等?她想了想,先去了上辈子被拽进去的那个旅馆,不问老板,直接上楼拽了个服务员塞了张纸钞,手机照片递过去,问她有没有见过。
服务员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安沐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时间变了,很多事都变了,就算上辈子的事再发生,也未必会在这个旅馆,这里没有还是让她很松了一口气。
出了旅馆,她左右看了看,斜对面是家ktv,里面鬼哭狼嚎的,再强的隔音都不可能全部隔掉。
她攥着手机进了ktv,问了一圈服务员,也都说没见过。
越是没人见过越让人着急,安沐拿着手机转身又去了隔壁的台球厅。
依然没人见过。
她沿途问了一路,一直到最深处的酒吧才停下。
酒吧店门窄小,里面昏暗不明,门口横七竖八停着一大堆摩托电动山地车之类。
这只是普通酒吧,并不是毛毛说的那个夜色,如果她们去酒吧,应该去夜色才对,没必要专门从市中心跑这么远到这里。
安沐转身想顺着另一边找回去,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酒吧环境嘈杂,如果他们三个只是碰巧看到这酒吧,碰巧进去玩,或者毛毛的大哥是这里的熟客,那的确是有可能注意不到手机的。
这么想来,酒吧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安沐攥了攥只剩百分之六电量的手机,迈步进了酒吧。
一推那厚重的金属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呛人的尼古丁味混着廉价香水,酒味反倒淡得几乎闻不到。
安沐遮着鼻子,蹙眉进去,这一片儿都是老房子,酒吧也是破旧廉价,镭射灯恍眼的晃来晃去,台上乐队声嘶力竭唱着摇滚,舞池里群魔乱舞,越是临近郊区,这种基调的酒吧越受欢迎,放在市区倒未必能生存下去。
酒吧并不算大,人也不算太多,安沐穿梭在人群里四下寻找,昏暗的光线,震耳的乐声,让原本已经焦躁的心越发焦躁。
没有。
到处都没有。
简以溪!
你到底在哪儿?!
平时那么乖顺听话的一个人,怎么偏偏这时候连个电话都不接?
到底是真没听到?还是……还是……
之前还觉得不太可能出事,一切都是她过度反应,这会儿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了解自己,自己就算再怎么贪玩,也不可能不解释清楚让她担心,更何况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就算简以溪没看到,毛毛也该看到才对。
难道真出了事?
太阳穴突突跳痛着,嘈杂的环境,刺眼的彩灯,几乎让她窒息的难闻味道,让她越来越难受。
久远的记忆不断涌进脑海。
恶心的嘴脸,狰狞的笑,坠楼的剧痛,被拖拽的绝望……一切的一切仿佛刚刚发生过……
安沐脸色惨白地穿梭在人群中,眉心蹙着,脸上没有表情,任谁都看不出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她想起上辈子,深夜的路边,温热的尸体,警车转着血红的灯,任她怎么哭喊,养父母都没有回应。
她又想起毛毛从冰冷的湖水里打捞上来,拳头紧紧攥着,求婚戒指还在指尖,却再也没有机会穿上那盼了十年的婚纱。
她突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惧,多少年来再也不曾出现过的恐惧。
上辈子她有幸跳楼逃脱,这辈子呢?
简以溪……
简以溪!
她为什么不阻止她出门?!
她明知道她出门的目的是为了自己,为什么还放任不管?!
万一简以溪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养父母又该怎么办?
重活一世,难道就是要看着自己再次失败,看着养父母悲痛欲绝?
有人和同伴嬉笑着过来,没注意碰了她一下,那人回身扶了她一下。
“别碰我!”
安沐全身紧绷,几乎是一秒拍开了那人,重生以来好不容易缓和些的神经质再度攀回。
那人摸了摸鼻子,轻嗤一声,转身走了。
安沐僵站在原地,满身冷汗,手机嗡嗡震了两下,110民警的电话打了过来,没等她接起来,手机耗尽了最后一点儿电量。
安沐侧身挤出酒吧,一路疾走到了胡同口,远远就见警车停在路边。
有警方出面,一切简单多了。
安保那边调了监控,很快就锁定了简以溪的身影,简以溪和谢毛毛进了胡同,一路走到一家足疗馆,进去后就再没有出来。
民警迅速带人赶去足疗馆,老板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来。
民警把监控截图给老板看。
“她们在哪儿?”
话音未落,就见简以溪和谢毛毛鬼鬼祟祟从楼上跑了下来,还不时回头张望一眼。
一见安沐,简以溪愣了下,瞬间灿笑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状态真是差到极致
写了一天就这么点儿
头痛欲裂
睡了
晚安
感谢小涵才不可爱~双雷包养~
感谢zzz40瓶;RESHAPE、Ψ先森10瓶;桑桑1瓶~给文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