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垂下眼帘,像是不敢看她,抓起她的手,把她的食指按在自己唇角,像刚才她摩挲她的唇那样,牵引着她的手摩挲过自己的嘴唇。
安沐:“……”
今晚的简以溪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安沐敛目望着简以溪,并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牵引着碾过简以溪的唇珠,柔软微凸的触感熟悉又陌生,和上辈子自己碰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又好像不太一样。
从左到右抿完上唇,简以溪放开她的手。
“这样随便蹭蹭,就觉得……疼。”
安沐小心碰了碰那唇,上唇似乎的确比下唇更红艳一点。
“下次喝水小心点儿,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点小事还得提醒你?”
简以溪不自觉舔了舔她碰过的地方,中邪了似的喃喃着:“那我现在疼……怎么办?”
“我记得冰箱还有根雪糕,拿出来冰敷一下。”
安沐转身要去拉门把手,简以溪扭身挡住了她。
“不用雪糕。”
“冰敷对这种轻度烫伤有明显的缓解作用。”
“我知道,可我……我……我大姨妈快来了,冰了不好。”
这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那……嘴上也不敢乱抹药,对了,薄荷糖,我记得我包里还有几个薄荷糖,抹在上面也有凉意,会舒服一点。”
安沐又要去拉门把手,简以溪突然整个人倒退,直接贴上了门板,挡住了那门把手。
“不要薄荷糖,黏糊糊的……不舒服。”
安沐有点哭笑不得。
简以溪大概也不是真疼,就是心情不好在撒娇。
说起来,怎么不见简以溪冲她妈撒娇,怎么就爱冲她撒娇?
难道是……自己对自己有先天的亲和力?所以更容易表现出真实的自我?
看在她是伤患又高考失利的份儿上,安沐不跟她个小嗲精计较,格外的有耐心。
“那你说怎么办?”
“再……再吹吹。”
“好~~再吹吹。”
拖长音的“好”,真真儿是在哄孩子了。
安沐凑头过去,又吹了两下。
“行了吧?”
“不够……”
换成别人提出这种要求,安沐绝对会怀疑那人别有用心,哪怕是毛毛也一样,可对简以溪,她顶多觉得她是在撒娇,或是想恶作剧,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歪。
简以溪就是曾经的她,对谁想歪她都不可能对自己想歪。
呼呼,安沐又接连吹了好几下。
“这下总行了吧?”
“不够……”
“还不够?”
哄是有限度的,超过了限度就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