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被她压得不得不朝后仰靠,后腰抵在了窗台边,后脑勺枕在了窗玻璃上,这难受的姿势让她下意识抬手按住了窗台边,抬手太快,胳膊肘磕到身后窗玻璃,砰得一声有点吓人。
简以溪一惊,赶紧伸手想帮她揉揉,被她躲开。
“你干什么?起来!”
“不起来。”
“你这样万一被对楼的看到了怎么办?”
——好好的浴巾干嘛拽掉?隔着浴巾又不是感受不到心跳!
安沐艰难地转回头看向不远的对楼,是真的担心简以溪这样子被谁看了去,甚至拍了照。
简以溪却不以为意:“看不到。”
窗帘虽然被挤开了,可有安沐挡着,的确不太容易被看到。
安沐也注意到了,心这才放下。
平时看着也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在这么诡异的状态下,安沐突然有点眼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明明是十八岁的自己,上辈子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有什么不敢看的?
可她就是不敢。
活了两辈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她不敢的。
安沐心烦意乱,探手想推开简以溪,却反而被简以溪钻了空子,两手穿过她的腋下,紧紧搂住了她。
“我分得清。”
刚刚被绕开的话题再度被简以溪绕了回来。
窗帘被挤开,简以溪半截身子暴露在了月光下,黑发带着微潮散落,发如墨染,肤如凝脂,修长的脖颈黏着几缕湿发,精致的锁骨镀着月霜,远处的灯光飘渺的仿佛天灯,明灭着简以溪灼热的眸子。
简以溪那仰脸望着她的样子像极了倔强的小孩,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任何人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安沐现在只想让她赶紧起来。
“好好,你分得清,你先起来。”
“你根本不信。”
“我没有不信。”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敷衍我?”
安沐无奈,拼命歪着头不去看她,薄薄的棉t简直就像不存在似的,滚烫的体温清晰地传递到皮肤,不仅无法忽略那绵软,关键压得位置也不对,压在她的胸前,压得里面有点疼。
“你起来。”
“不起来,我得证明。”
安沐忍着疼,努力缩着胸,可她缩一寸,简以溪就贴一寸,越贴越紧,压得反而更疼,简以溪偏又搂得紧,推都推不开。
安沐无奈道:“你想怎么证明?”
简以溪咬着唇,半张脸拢在暗影中,独留双眼映着月辉,嗫嚅了下才道:“你说友情和爱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你问我?”
——我现在只想让你赶紧起来。
“对,你说了我就能证明。”
友情和爱情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有没有那种欲望。
欲望要怎么证明?亲一下抱一下,还是……
不管哪种都不是安沐能接受的。
安沐艰难地撑着窗台,明明不想看,眼角余光却还是清楚扫到简以溪压得都变了形了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