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到底怎么了?”
毛毛忍到了酒店门口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二哥赶紧把她拉去停车场,先上了车,这才抽了纸巾给她。
毛毛坐在副驾驶,二哥驾驶位,安沐就上了后座。
毛毛哭得抽抽噎噎,二哥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扭头看向安沐。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沐垂下眼帘,脑中炸了锅似的奔涌着岩浆,面上却麻木地显露不出分毫。
“二哥,帮个忙。”
“什么?”
“马上找人查一下这个王彦庆,越快越好。”
二哥先是一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他可能是gay。”
安沐话音未落,毛毛就哭着插嘴:“才不是可能!他就是gay!简以溪都承认了!”
二哥黑瞳震颤,难以置信:“他真是gay?!”
安沐反问:“你真是瞎编?”
二哥噎了下,摸出手机先把要紧事干了,几个电话过后,一切都交代妥当,就等着那边查清楚给他回消息。
二哥闭眼拍了拍额头,仰头靠在驾驶座,长叹了口气。
“我说他是gay的确是编的,可也不是一时兴起编的,是听他朋友开玩笑似的说过他是gay,所以才那么说的。
不过当时我也就那么一说,根本没信,毕竟简以溪跟他认识挺久了,她又不傻,就算再怎么自暴自弃,也不可能把自己推进火坑。
所以我就只跟熟人打听了下他的为人,又查了查他公司的经营状况,其他没关注。”
二哥一向靠谱,安沐相信他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撒谎,可她也不赞成二哥所谓的简以溪不傻。
上辈子的自己有多傻,没有比安沐更清楚的了,哪怕她这辈子在她的教导下长了不少心眼,还是不够聪明,或者说,简以溪还带着骨子里的天真,很容易识人不清。
排除这个主观原因,客观来说,简以溪每天忙于工作,根本无暇顾及朋友的性取向,只要王彦庆不主动提起,简以溪不知道太正常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简以溪知不知道,而是简以溪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如果简以溪真的是为了得到她假结婚,那……
安沐闭了闭眼,她觉得她这次真的没办法再原谅简以溪,简以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养父母伤心。
可如果简以溪是认真的呢?
不,不可能,明明几天前简以溪还喊了她“妈妈”,怎么看都不像是认真的。
不是认真的,那就一定是演戏,这是个非黑即白的选题,没有其他答案。
安沐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尤其该怎么最低程度减轻对养父母的伤害。
二哥带着她们回了酒店,刚进客房就接到了简以溪的电话。
“你们怎么都走了?怎么连饭都不吃?”
对面很吵,笑闹声不绝于耳,简以溪的声音更是无辜的好像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了。
安沐很烦,很烦很烦,积压了一路的怒火都没发作,这会儿突然就爆发了!
“还没闹够吗简以溪?!”
这一句音量不算太高,却满是怒意,惊涛拍岸似的,惊了二哥和毛毛,两人纷纷看向她。
安沐胸口起伏着,虽算不上剧烈,却足以震撼从未见她生过气的毛毛和二哥。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安沐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真是活久见。
对面沉默了,只剩下宾客喧闹,还有若有似乎的呼吸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闹养父母怎么收场?这里不是北京,这是顺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多会嚼舌根你不知道?你想爸妈被戳断脊梁骨?”
“我……”
“别拿昨晚的话搪塞我,你到底准备怎么收场?!”
轻易不发怒的人一旦怒起来,往往最可怕。
二哥刚劝了一句:“简以溪是分寸的人,她……”
“闭嘴!”
安沐一记眼刀过来,二哥说了一半的话立马噎在了喉咙。
毛毛一看二哥都吃了瘪,她哪儿还敢送死,缩起脖子鹌鹑似的窝在床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简以溪苦笑道:“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见,我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收场。”
一旁养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喊着简以溪快点儿过去陪公婆,简以溪挂了电话。
这一挂就是一夜,再也没打来过,也没过来酒店找他们任何一个。
不止简以溪,养母也没露面,就像他们三个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过也难怪,虽然婚礼结束了,可一堆亲戚都还挤在家里,尤其是亲家还在,养父母也好,简以溪也好,都得招呼着,根本没空顾及其他。
那夜,安沐睡得极不安稳,做了一夜的梦。
先是梦见简以溪被骗生了王彦庆的孩子,被王彦庆夺子弃母,成了名副其实被利用的同妻。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很努力不短小了
不信你们康康,都快四千了QAQ
明天应该有时间可以多写,我努力双更!
感谢今天有糖吃~猫三花~小刑~颜欣悅~包养议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