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没忍住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封建迷信?”
“未知的都是不确定的,不要以为人类无所不知,实际上,人类所了解的只不过是这世界的亿万分之一。”
毛毛被噎了下,道:“我跟你讲科学,你跟我拽哲学。”
“我说得就是科学。”
跟安沐斗嘴,别说是毛毛,简以溪都不行。
毛毛自知斗不过,乖乖转移话题。
“那你就当我胆儿小好了,我就是害怕嘛,再说,谁不想下了班回到家有盏灯等着?就算没灯等自己,自己等人也行啊?总好过孤零零一个,怎么等都只有自己,那也太可怜了。”
怎么等都只有自己……
安沐突然一个急刹车,毛毛不防,整个人向前猛地一栽,吓得三魂差点飞了七魄。
“你干嘛呢?干嘛突然急刹车?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你就……”
后面的话毛毛说不下去了,她赶紧侧身揽住了安沐的肩。
“你怎么了安沐?你别吓我!”
安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琥珀色的眸子在这昏暗的车厢晕不出丝毫碎芒,只有望不到底的空茫,涣散地找不到焦距。
“安沐?安沐!”
毛毛又连喊了两声,安沐这才缓缓垂下眼帘,像是刚被人叫回了魂似的,长长吐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安沐?”
“没事,我不住校了。”
“真的没事?”
“没事。”
毛毛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不对,之后的路途再没说过话,安静的就像不存在。
安沐沉默地开着车,生锈的脑子咔咔喀喀缓慢恢复了运转。
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简以溪,想起这五年来简以溪一个人住在家里,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听到门铃响就下意识紧张?会不会也怕修水管送外卖的?会不会……
会不会也想有个人为她留一盏灯?也或者她为一个人留一盏灯?
安沐攥了攥方向盘。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简以溪已经结婚了,不管她到底爱不爱王彦庆,路是她自己选的,不管走成什么样子,都得她自己承担。
一晃,秋天过去了,第一场雪下得很早,才11月就洋洋洒洒铺了满地。
有人为下雪欢呼,有人却为下雪烦躁。
安沐是后者。
下雪路滑,很容易出事故。
一大早,看到到处白茫茫一片,安沐有那么一瞬间,真想直接请假算了,反正也周五了,明天休息。
这一点儿也不像她,她从来都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自从上辈子被简家人找回之后,她才忘记了怎么任性。
她一路小心翼翼开去学校,刚拐了两个路口,就见前方警示灯闪着,警车和救护车停在路边,一辆还没挂牌的崭新奥迪撞在了护栏,依稀可以看到担架抬出个女司机。
安沐并未过多留意,只眼角余光扫了眼,小心绕开了警示灯,继续往学校过去。
毕竟是难得的重生,安沐很惜命。
中午二哥打来电话,让她晚上下了课去他家,二嫂爸妈下午过来,家里人尽量都过去,这是喜事。
“你接他们的时候小心点儿,路滑危险。”
“你以为我是简以溪?刚买的新车就……咳,那什么,你到时候记得来,我还有事,先挂了。”
二哥挂了电话,安沐举着手机好半天才垂了下来。
——二哥什么意思?简以溪刚买的新车怎么了?
安沐莫名想起了早上出事的那辆还没上牌照的奥迪。
不会的,那绝对不会是简以溪,如果简以溪真出了车祸,二哥的语气不会这么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简以溪到底出车祸了没?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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