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安沐?”
——废话。
“昨晚我……”
——闭嘴。
安沐已经努力心平气和了,可瞪向简以溪的眼神还是带着冰碴子。
简以溪偷瞄了她一眼,赶紧转开视线,盯着自己手背的输液管不敢再乱看。
“我……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怎么就……就没……没控制住。”
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不过就是被安沐那个吻点燃了导|火|索,突然情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就想着哪怕当下死了也无所谓,她不想再压抑自己。
然而她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却没死,只是发了个烧。
就是因为这发烧安沐才气。
——明明吃亏的是她,怎么简以溪倒一副被蹂|躏了一夜的破布娃娃样?!
“安沐……”
安沐不想理她。
“安沐我错了……”
安沐还是不想理她。
“不然……不然我让你那个回去?”
——那个回去是哪个回去?
安沐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那个到底指得哪个。
“有夫之妇说这个合适吗?”
安沐瞪了简以溪一眼。
简以溪也挺委屈。
——你那个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怎么反过来就不行?
毛毛推门进来,正看到安沐瞪过来的这冻死人的视线,一时姬友情心泛滥,边走边啰嗦。
“安沐,我知道你看她病成这样心里气得慌,我也气得慌,我都恨不得揍她一顿,让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可想想昨晚她那么操劳地给咱们做鸡,你忍心再跟她生气吗你?嗯?”
安沐又瞪了毛毛一眼。
“也没见你少吃。”
“我……我不那是怕辜负她的好意嘛。”
“那也没见你拦着她别做。”
“我……咳咳……”
毛毛倒不是被堵得没了话,她是知道自己早晚斗不过安沐,何必再浪费唇舌,再者她也确实后悔昨晚没拦着简以溪。
简以溪听她们说着,小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不是做鸡……是做板栗鸡。”
这本来也不是说给谁听的,偏毛毛耳朵尖就听到了。
“你说什么?这有什么区别吗?”
简以溪躺在病床上,烧还没彻底褪尽,还有点迷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嘀咕了这么一句,就是听见毛毛用了那词,下意识反驳。
“鸡是鸡,板栗鸡是板栗鸡。”
“板栗鸡难道不是鸡做的?”
“是鸡做的,但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我昨晚吃的不是鸡?”
“你昨晚吃的的确是鸡,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我吃的是鸡,安沐却是被鸡吃了?哈哈哈~”
毛毛自以为神转折了下,还挺得意,却不料安沐和简以溪齐齐尴尬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一个看窗户一个看输液管。
毛毛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不会吧?不会不会不会吧?!
——对对对,绝对不会的!她们不可能那么没节操,好歹她还在呢!
然而这并没有安慰到毛毛。
毛毛觉得自己三观碎裂,完全拼不起来那种。
——就算她俩有被人欣赏的爱好,可好歹想想王彦庆,就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毛毛被自己想象的集绝症虐恋婚外情于一体的苦情剧弄自闭了,蔫儿了吧唧地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只请下来半天假,台里太忙,这半天还是她勉强请下的。
毛毛前脚刚走,后脚李医生就进来了,指挥着安沐推着输完液的简以溪去做胃镜。
正常人当然不可能这么频繁地去做,毕竟做一次难受一次,可简以溪情况不一样,昨天才刚有所好转,今天就发烧,李医生神情凝重,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一通检查下来,李医生松了口气,虚惊一场,穿孔恢复得不错,白细胞指数也在稳定下降,会发烧是因为过劳热,即身体过劳或情绪过于激动引起的发热。
“病彻底好之前,不允许再擅自离院!”
李医生丢下这句禁令走了,安沐也坐到了病床边。
她有些累了,或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
安沐道:“摊牌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刑~火箭炮包养议棋~
感谢今天有糖吃~猫三花~包养议棋~
感谢律匪3瓶;桑桑1瓶~给文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