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塞完掌心中的丹药,叶涟涟也被嘴里那些丹药堵到嗓子眼在那里挣扎着了。
拓跋桑见此,手一翻一杯灵水出现在他的手中,杯口往叶涟涟的嘴边送过去,见她一副想要把嘴巴里的丹药全吐出来的样子,他出声阻止道:“小师姐,你可别吐出来,那些都是对你身体有益的丹药,你要是吐了,好几万灵石就被你那么的吐掉了。”
叶涟涟翻了翻白眼,没办法又只好不吐了,就着拓跋桑送过来的水杯仰着头喝着水将嘴巴里的丹药都送下了肚子。
那七八枚丹药一下肚叶涟涟就觉丹田处好似升起了一片的火芯,不烫,但很热。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覆盖住了从丹田处那隐隐传来的不适感。
拓跋桑拂了拂胸前叶涟涟白发,有些刺眼,但眼下叶涟涟身体太虚,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身体所耗去的血气和营养。
“小师姐,你昏迷一天一夜,现在应该饿了吧,你先趟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来,等喝过粥再休息,一会儿首座也该过来替你清理还留在你经脉之中的阴邪之气。”拓跋桑说着又重新将叶涟涟扶倒在床上。
叶涟涟侧着头,看着快要走出卧房门的拓跋桑叮嘱道:“记得粥里加点蔬菜肉泥,我要喝咸口的。”
拓跋桑出去后屋子里头又有二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只不过那两人一身内门弟子的简单打扮,修为也才筑基初期修为,单从这两点来看,叶涟涟心下确定这两人自己都不认识,再细琢磨一下,想来这两人应该是自己所认识的人的弟子里头所认下弟子了吧。
至于为什么不认为这两人是柳月盈这一辈里头的人所收的弟子,那很简单啊,前日她可是见过他们所收的弟子,她记忆可不差,这两人可没在那一堆师侄辈里头。
叶涟涟又瞅了两眼他们身上的配饰,这二人,一人身后背着剑,背脊挺直,一脸面瘫,大有剑道峰剑修特色,他身旁的人,腰间别着一把小玉铲,隐约间还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药香味,而他人又能出入自己这边的小山谷,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丹峰的弟子,既然不是丹峰的弟子,那这昆元宗里头还有哪里产丹师?可不是就剩下他们剑道峰了嘛。
叶涟涟保持着之前拓跋桑出去的姿势躺在床上面上笑眯眯的,待他们走近才出声问道:“你们两个的师尊是哪个?”
“回师祖,师尊乃是华莫真君,我是师尊坐下收的第三弟子严子逸,上头两个师兄他们如今外出历练,昨日师尊见我外出归来正好无事,便派我过来照顾师祖一二。”
叶涟涟听了他的话,心中有数了,华莫的师尊是宋白河,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与宋白河除了小玉仙宫那一次有过交集,过后在宗门里头两人可是连面都没遇到了两回,再加上这些事在他们眼里中间可是隔了九百多年的时间,他的徒弟还能心细的派个徒弟过来看自己,在她看来也真是新鲜了。
“那你呢,你的师尊又是谁?”叶涟涟问向另一人,只不过她的话才问出,声却变了个调的阻止了对方开口,“你先等等,你是女子?”
那弟子原被叶涟涟这一惊一乍弄的在心中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了眼前这位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小师祖了,却哪里想到对方竟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也是愣了半天才呆呆的点头,回应道:“回小师祖的话,师尊乃是孟珠,我是师尊坐下收的四弟子梅婉笙,这段时日师尊派我前来跟着师祖照顾小师祖。”
叶涟涟点点头,眼前这个男装打扮的弟子是拓跋桑的徒孙。
她向梅婉笙招了招手,等到对方走到床边上,她又拍了拍床沿,让她坐下道:“小笙儿,你给我讲讲这九百多年来宗门的事。”随后,她目光转到严子逸的身上,笑的一副长辈的慈和样,她对他道:“小逸儿,小师祖我肚子饿的有些难受,小师弟他说出去熬粥怎么的也得等上一段时间,你替我去外头地里摘些灵果回来,我先拿它们垫垫肚子。”
严子逸还没有动做梅婉笙反到先出声阻止了,“小师祖灵果太凉,你现在身体又太虚,正好我身上带着些太和池里种养的莲藕所制的藕粉,我先给你去冲一碗?”
叶涟涟点了点头,“行啊,藕粉还能更垫肚子呢。”
梅婉笙离开了屋子,离开前,叶涟涟还看到了她对严子逸那一眼的叮嘱,惹的她一连啧了好几声。
梅婉笙回来的很快,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碗,严子逸见此从她的手里接过瓷碗而梅婉笙坐到床边上将叶涟涟扶坐起来,让她半个身体都靠在自己的胸口。
严子逸应该没有照顾过人,因为就看他那笨手笨脚的喂叶涟涟吃藕粉,时不时还能给你喂到嘴巴外头去的样子就知道了。
充当着叶涟涟的靠垫的梅婉笙见此也是满头的黑线,扶着叶涟涟的两只手痒的真想一把将他手里的那只碗夺过来自己喂。
叶涟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被你喂的满脸都是了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个什么劲,瞅瞅,看紧张的额头都冒出那么多的汗。”
只是叶涟涟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严子逸好悬没又糊了她一脸的藕粉,下一刻,屋子里两个女修就看到明明还绷着一张脸可耳朵已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的严子逸。
嗯,谁让宗门弟子的标配是弟子袍,头发都被玉冠全部束起呢,没有一点头发遮盖的耳朵可不就暴露了主人此刻的真实情绪了。
一碗藕粉就在叶涟涟吐槽之中喂完,严子逸偷偷长舒了一口气,他原以为自己的这个小动作不会被屋子里的两人发现,却没想到眼一扫就对上两双似笑非笑的视线。
“咳,我去把碗洗。”说着,严子逸转头逃也似的走出了叶涟涟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