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那两个托着大瓮的人,以至于等她现发自己一只脚都已经悬挂在崖壁上时她才吓出一身的冷汗。匆匆把脚缩了回来让自己窝在地里头,继续用神识跟进着地面上那两个金丹修士。
落日崖边上有着一座巍峨耸闰的宫殿,就占地面积来说它几乎和他们昆元宗流云峰掌门大殿一样大了。论理来说这么大的一座宫殿不可能不被经过这里的修士发现,但偏偏四大家族的人把这坐宫殿建在了落日崖的背面,加之有阵法的加持因此它也就没有被从落日崖正面经过的修士发现。
两名金丹托着瓮迈进宫殿里头。
叶涟涟通过神识看到了宫殿内部的情况。这里没有华丽的座椅,没有精美的雕饰,更加没有半点天材地宝的影子,它所有的是一排排被码的整整齐齐的白玉石桌,每张白玉石桌躺着一个残缺不全的修士。
他们有男有女,他们的眼珠子还能用,胸口还在起伏的做着呼吸运动,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们还活着。
然而他们有些缺失了双腿,有的缺失了双手,有的缺失了身体,更有的腹部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只是头的器官都已经不见,从而使的躺在白玉石桌上的那个修士腹部干瘪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凹陷。
两名托着瓮的金丹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跟踪。两人托着大瓮直到走到了最大的那张白玉石桌前,整个宫殿内就只有这桌白玉石桌上的人是完整的。
不说完整还不够准确,正准确的来说他非常的完美无暇。
“老祖,甲级一号的心脏与甲级三号的灵根我们带过来了。”
那名一直围着白玉石桌不让其他人触碰的元婴老者看了一眼站在距离白玉石桌还有五步远的两名金丹。
他冷冷道:“东西放下,你们两个可以离开了。”
“是。”两名金丹恭敬地把手中一路托过来的黑釉大瓮小心的放在地上,之后两人躬身往后退了两步,之后两人在直起身转身转来宫殿。
两人走后这名白发稀疏老态龙钟的元婴修士手一招,便的将金丹修士留下的两个黑釉大瓮吸到了白玉石台旁。
老者干枯的手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件他最心爱的宝贝,自头到脚的抚摸下去。
嘴中喃喃道:“快了,快了,只要将心脏和灵根转移到这副身体里面,那么它将会是最完美无暇的容器。很快老夫我便能如凤凰涅盘一般获得新生,只要再给老夫百年时间,这门转移的手段老夫自是能完全掌握,到时哪怕大陆上所有修真门派的人全部落魄了我温家终是屹立不倒。”
叶涟涟窝在地下,神识却是一直留在宫殿里头看着里面老者的情况,是以这位老者的低声自语也被她听到了。
通过他的话她不难理解老者话里其中的意思。说白了那就是只要温家有人掌握了这门通过不断的抓来外面的修士,从他们的身上拿走最完美的一部分身体器官,之后用这些完美的身体器官自行拼接出一个鲜活的完美的身体;只要确定这副身体能如正常人一般的行动起来,那么温家那些躲起来寿元将近的老古董们完全可以通过夺舍这一条路,一直无限制地活下去。
而且,这些身体是由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相比去夺舍一副会反抗的修士身体,自己制造出来的温顺的身体才是最安全的。毕竟,前者在夺舍的过程之中有被反夺舍的几率出现,而后者,它是被修士制造出来的,它除了顺从就没有选择反抗的权力,从某种角度上来它们也不过是傀儡而已。
在叶涟涟思绪乱飞的时候,宫殿里的老者已经将其中一个黑釉大瓮打开,将手探了进去了,待他再伸出时手中多了一颗正在砰砰跳个不停的鲜活心脏。
他小心的将心脏转移进白玉石上的身体上空。
那具身体的胸口是空的,老者用灵力托起心脏一点点慢慢的降落到那个开了口的胸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