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一屁股坐在摇椅上。照看房子的一个人走了过来,说道:“王先生,你出去后,有一位小姐每天都来两趟,她叫黄淑云”,看了看表:“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要到了。”
好像约定好一样,黄淑云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走了进来。看见楚山,惊喜的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说疲乏:“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害得我天天往这跑,说话不算数。”说着手就不自觉的揪向楚山的耳朵。
维娅的事在楚山的心中还隐隐做痛,联系不上兄弟也让楚山十分烦躁,哪还有什么心情和她闹。不耐烦的打开了她的手:“别闹!没看见我刚到家吗,让我休息一下。”
黄淑云感觉到楚山的不开心,知道他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乖巧的坐在楚山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爸爸的红颜知己王姨告诉过自己,男人高兴的时候可以撒撒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需要多陪陪他,男人就会把心里话告诉你。看来这时正好用上。
黄淑云没有发脾气,反而温柔的表现,敢情是把楚山当做实验对象。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一趟蒙沙,一定要和刘齐联系上。也要去纽约联系上晨哥,还要去柳逸的家乡。怎么这么多事呢,自己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不经意看到黄淑云的表情,愣了一下:这小妮子怎么还没有气走,也没发飙,异数。不自觉摸了摸耳朵。
黄淑云静静看着楚山英俊的面孔,见楚山摸耳朵,知道王姨的招果然有效,更加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楚山坐不住了。反常,这不是她一向的风格。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长时间没看到你,想多看看。免得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黄淑云微微一笑。
这小女人是赖上我了。楚山无奈的说道:“走吧,我陪你去逛街。”
黄淑云坐着不动,说道:“我不想去。”
楚山惊异了:“为什么不想去?”
黄淑云大度的说道:“你不开心啊!我就多陪陪你。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逛街的。再说武京我早就逛遍了。”
哦,武京逛遍了,绕着弯说别的地方还没有逛。楚山知道这又是一个套,才不会上当了。楚山点点头,闭上了眼开始默想龙爪手的修炼方法。
黄淑云见楚山闭上眼已经半个多小时,坐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喂,睡着了?”
“没有,想事了。”楚山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眼。哼!和我玩,嫩了点。
怎么王姨的这一套没有用。唉,看来还是要用自己的方法。生气的打了楚山一下,喊道:“陪我去玩,听见没!”
一时之间楚山也不知道该去办什么事,和这个黄淑云出去玩玩,正好可以散散心。眼开眼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黄淑云一边走一边在王在身上摸,惊的楚山一呆。黄淑云白了他一眼,从楚山身上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说道:“终于有你的联系方法了。”
楚山在武京呆了三天,在黄淑云“温柔”的请求下,答应每天打一个电话,才放楚山到柳逸的家乡。
和所有的云南边锤小村一样的高架楼建筑,楚山也没有什么参观的兴趣。询问了一个路人,路人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用手一指村子的后面,“旧址在那”径直走了。
沿着一条荒废了很久的山问小路,楚山踏入了村民口中的旧村遗址。相对来说,旧址比新址的地方更好一些,依山傍水,整个旧村建在一大块平地上。当然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在旧村的左面,可以依稀见到一排排修置整齐的坟墓。
楚山缓缓走进,立刻被这里悲伤的氛围感染。整个山面,上千个坟头,全都修的一模一样,整整齐齐,像一个矩形大阵一般。悲肃,萧索是这里的主色调。每一个坟头的墓碑,不管是生于何年,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死的都是一个时间,胆小的人来这里,指不定吓的尿裤子。
沿着坟墓中间的一条道,王在找到了在最高处的柳逸。柳逸戴着一顶毡帽,正在给坟除草。对楚山点点头,说道:“你来了。”
柳逸精神不错,楚山看不出他还有什么悲伤的味道,只从其眼中感觉到解脱的意味。
柳逸收拾好工具,拍了拍身上的草木土屑,指着坟头说:“这是我爷爷,这是我父亲,。。。”一一介绍了一遍。楚山也一一的鞠了个躬。
柳逸拍了楚山一下肩膀:“走,我们到那里坐。”走向坟墓旁新搭的一座小茅屋。楚山看了一眼放在正中坟墓前的那颗腐烂的人头,跟了过去。
柳逸提出两罐竹筒,递给楚山一支。坐在茅屋前的青石板上:“这是山下的泉水,很甜的,我就是喝这泉水长大的。”
楚山一口气喝了一罐。很是甘咧。走了这么长的山路,口也有点渴了。放下竹筒,说道:“哥,你准备就在这里呆下去吗?”
柳逸也喝了一口:“我本来是不想出去的,仇人已手刃,这个唯一的心愿自己已经达成,但是”,柳逸望着楚山略显紧张的神情:“我还有一个弟弟,我这个做哥的总是要帮帮他嘛。”
楚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大哥,我想死去的父母兄弟也不希望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你总该为什么留下一条根吧。”
柳逸拍了一下楚山,笑骂道:“又开老哥玩笑,臭小子。”
楚山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我是认真的,你的身体现在就跟三十多岁的人一样,甚至更好,是有相当机率的。”
柳逸也有些心动:“那,那我就再找一个?”征求楚山的意见。
楚山马上点头:“对,再找一个大嫂,当然了。”楚山斜了一眼柳逸的裤裆:“大哥,如果已经忘记了怎么干这回事,小弟也可以指导指导。”说完马上跑开了。
柳逸一把没抓住楚山,笑骂道:“臭小子,你大哥不知道有多么神勇,想当年。。”柳逸开始准备讲古。
哪个男人碰到这种事都是不会认输的。楚山赶紧打断他,说道:“大哥,知道你厉害,咱别光说不练,我们把东西收拾收拾,下山随便找两个人比比,怎么样?”
在斗嘴中,柳逸收拾好东西,带着楚山又拜祭了全部亲人后,两人下山了。
从昆明到蒙沙的这段路,楚山和柳逸坐在马晓元专门派来的车上闲聊。
“大哥,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楚山考虑了许久,终于说出来。
“什么事搞的这么严肃,说说看,是什么事?”
楚山像下了决心般,说道:“大哥,上次我从蒙沙运货到广东,这是变相毒害自己人,事后我非常不安,我在想,我需要找一个办法进行补救,这个补救嘛,就找到大哥身上了。”
见楚山停住不说,柳逸问道:“我身上补救?难道把我交上去?”柳逸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