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立成见状连忙扶住他,心中暗自偷笑:弟弟,我次看你怎么办,谁也没有办法救你,还敢跟我争?
竭力忍住笑意,把山口名秀扶着坐下,假惺惺的安慰道:“父亲,弟弟也是不懂事,以后他会注意的,毕竟是太年轻了啊!”
山口立川怨毒的看了他大哥一眼:都是你在给我下绊子,过了这关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禁在心中发誓。又抬头看了看父亲,见他平静下来,鼓起勇气道:“父亲,我知道这件事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已经把他们派到外国来的人全部干掉了。外国毕竟是我们的地方,怎么能够容忍那些支那人在这。。。”
“住口!”山口名秀的怒火又被他儿子挑了起来,对这个小儿子是失望之极:“你是袭击了他们,但是为什么不做干净?!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惹上了一个强大的死敌,你这个蠢货!”
坐在下面两排的老头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了,都在互相询问,发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显是支持山口立川的一个负责人发言道:“组长,虽然二公子隐瞒情况确实不该,但他毕竟是为了我们组织,支那人想到我们这里抢地盘,必然会影响我们的利益,而且支那人一向对我们心怀仇恨,我认为对他们的反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向四周的人,问道:“你们觉得?”
“我同意佐木君的看法。”十几个老头纷纷表示赞同,剩下的bā • jiǔ个却把目光看向站在山口名秀旁边的山口立成脸上。山口立成轻蔑的笑意被他们捕捉到,不约而同的出声道:“我们不同意佐木君的看法。”说完以后都在心中组织说辞。
果然,带关发言的佐木向坐在左首第一个名字的老头发问道:“横征大长老,你觉得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大动干戈吗?二公子这几年也算为组织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说这件事吧,我认为是大杀了支那人的锐气,不但无过,还有功,各位,你们认为呢?”
这次附和的就只有八个人了,刚刚的十几个人中有七个没有说话。这七个人是中立派,风吹两边倒的货色,刚才附和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事,纯属卖山口立川一个人情,见到又是两兄弟争权夺利,在形势没有完全明朗的形势下,两不得罪是最好的。
横征装作无意的四下看了一眼,见到山口立成在轻微的点头,说道:“佐木君,二公子可是犯了欺上瞒下的过错,还私自和田中将军达成协议,私自调兵,这一切,组长都不知道,我们长老也不知道。说的严重点,二公子完全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佐木君,你认为这还是一件小事吗?我是害怕的,别的长老也是不能容忍的。至于佐木君,你也许是不会害怕吧?你说呢?”
这些老家伙个个是成精的老油条,山口立成的动作都被他们看在眼里。横征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让他们都暗暗警惕。二公子私自调兵,可以干掉支那的五百人,同样也可以干掉自己。想到这儿,十几个老头都齐声附和。
山口立川发现形势不对,顾不得对横征的诅咒,赶紧分辩道:“不是这样的,父亲,田中将军当时答应帮这个忙,是听到我说是支那人时才做的,并且说完事后立刻告诉你,这确实是真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将军啊!”
山口名秀怒吼道:“这些都不重要了,田中将军确实刚打来过电话”,见山口立川轻舒了一口气,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军说他的士兵阵亡了三千多人,平民死掉了一万多,要我对这件事负责。你说,我怎么去负这个责?”
“不可能!”山口立川惊叫道:“当时最多只有一百多人死亡,受伤的应该不会超过一千,怎么会变成这么多!一定是田中故意多报的数字,他一定想多榨一点钱。渡二,你可以给我证明,你说啊!”山口立川惶恐的推了渡二一把。
“放屁!”山口名秀一下子站起来,走到山口立川面前对着他就是一脚:“你以为我不会去查证?哼,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附近所有的医院都被烧掉,没有一个活的,连受伤的都没有,一共死掉了一万五千人啊!你说这个责任我怎么负,我拿什么负?!”
“怎么会这样啊!”山口立川歪在那里,目光呆滞喃喃的道。
渡二抬起头说道:“主人,二公子所说的。。。”
山口名秀打断了他的话,骂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也没有什么二公子,我没有这样的废物。渡二,我看你怎么给我交待,渡七和渡九下落不明,估计已经被干掉,福田组总部也被杀的一个不留,你就是这样辅佐的吗?嗯?!”
听到两个兄弟被杀,渡二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不可能,渡七功夫比我还高,怎么会。。。”
坐在下面的长老和负责人知道山口名秀要动真格的了,二公子估计是要失势,每个人都开始在心中打着小算盘,有人高兴也有人失望,墙头草也纷纷倒向山口立成,再没有人去看山口立川一眼,山口立成一一点头虚应,心中满足之极。
山口名秀又走回到坐位上坐下,说道:“把运过来的东西抬上来。”
一股烤肉的味道飘进了所有人的鼻子里。长老和负责人不明所以,纷纷猜测怎么回事,吃烤肉吗?只有山口立成厌恶的抽了抽鼻子。
四个侍从用一块木板抬着一堆东西上来,向山口名秀示意后揭开盖在上面的白布。“哄!”所有人坐直了身体向那木板中望去,赫然是一个被烤熟的人,软趴趴的摊在木板上,脑袋只有平常的三分之一高,仿佛被踩扁一般只有脸盘大小。山口立川瞄了一眼后吓的跳了起来,立刻躲在一边狂吐。所有想到烤肉的人胃里也全是一阵翻滚,脸上都不好看。
山口指着那堆东西对渡二道:“你先看看是什么造成的。”
渡二早已注意上了,听到这话后赶紧上前,看了一会,抓起尸体的腿,向上一搬,没有熟悉的骨折声,又分别把另外的几肢试了试,也没有,抓起尸体,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跪下向山口名秀道:“主人,此人的全身骨骼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外伤,我想划开看一下。”
见山口名秀占头,渡二拿过侍从盘中的短刀,剖开了尸体的肚子。一股血水立刻流出,山口立川刚好看到这,又是一阵狂吐,所有人也有点承受不住了。渡二不管这些,在肚子中仔细察看。过了好一会,才道:“主人,此人的骨骼应该是被震碎成粉末,连肌肉内脏也随糊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敢妄下结论。”
“有这种武功吗?”山口名秀问道。
渡二想了一下,说道:“有一种功夫和这个状况有点相似,叫化骨绵掌,但也不会有这样的威力。这个人全身上下除了张皮,全部都被震碎,如果真的有会这样功夫的人存在,那。。。”渡二眼中露出了惧意。
“化骨绵掌?”山口名秀眉头紧锁,看向下面的人,说道:“现在你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吧。”发现他们好像还不明白,解释道:“这具尸体是从福田组总部运来的,同样的尸体有三百多具,初步认定为一人所为,现场留下的枪全部都是上膛的,却未发一枪。这说明什么,这么多人连开一枪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干掉了,现在知道了吧?!”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三百多人被干掉?未发一枪?这是人还是鬼?温暖的房中一时寒气直冒,个个脸色带青。
山口名秀又撒了一把盐,拿出一根长约二寸的钢针。见所有人注视到自己手上时,说道:“其中有二十六具尸体被冻成了冰块,这个东西是在他们脑中找到的,也是现在唯一的证据。而其他的三百多具,连针都没有。”
所有人看着山口名秀手中的钢针。这也太普通了,就是一般寻常的绣花针,只是尾部没有小孔。要说是这针致他们于死地,也太不可能了吧。房中一时静悄悄的。
将针扔在榻榻米上,轻微的响声惊醒了他们。山口名秀冷然对山口立川道:“现在知道你给我们找了多大的一个强敌了吧。支那人是神秘的,当年去支那的前辈一再的提醒,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些会东方神秘法术的人,看来你全都忘了。”
“当年,我们的前辈为了抢一本收,付出了几十个上忍的生命,而这个使几十个上忍丧命的只是他们一个小门派的掌门,这些教训你都忘了吗?要不是有我们战无不胜的大外国皇军开路,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你都忘了吗?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可能永远躲到军营去啊。”
山口立川嚎道:“父亲,当时那个支那人并不会武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动这个心思的。而且,他还会我们家传的摇色手法,你可以问渡二。”
见山口名秀望向自己,渡二赶紧点头:“是的主人,那个人确实没有内功,只会一点特殊的手法,摇色子的方法也确实很象。”
山口名秀心中活动开了。自己摇色子的方法是祖上传下来的,外人不可能知道,难道是我们家族的分支被派到支那卧底?应该有这个可能,如果和他攀上关系,那这个仇不就解了吗?说不定还可以争取到在他背后的高手,那我们不就终于可以学到支那人的精深武功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大声吩咐道:“立刻让支那的情报人员查出这个人的情报,渡二你把他的画像画出来,有没有可能?”见渡二点头后,又道:“那个人叫楚山,最后是在外国出现,也动用外国的关系查一查,这件事交给佐木君去办。我们还要派人去金三角,与他们联系看看,最好和解,这件事交给横征长老去办。他们叫什么?”
渡二赶紧道:“天王军,是一支雇佣兵团。”
天王,楚山,难道他就是军长。想到这,山口名秀又狠狠的瞪了山口立川一眼,才说道:“这件事一定要处理好,说不定我们可以把他争取过来呢。各位负责人也要在外国各地密切注意,见到此人一定要好生相侍,千万不要激怒他,并立刻向我报告。摇色手法是我山口家族的秘传,外人是不会懂的,所以你们办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明白吗?”
“嗨!”众人齐声应道。
楚山不会知道山口名秀已经把他算计成流落在外的家族成员,正神情激动的和小琳呆在一起。
“三年多了,就是为了这一天,我还真有点激动。”楚山对小琳道。
小琳也紧张的咬着嘴唇,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楚山。楚山向她深深的点了下头,意识出了空间。
自己的功力又提升了,应该可以取出来了吧?楚山自问道,又向沼泽走去。全力运转起天王心法,龙爪手快捷如飞的折断树枝,一层层铺在地上,楚山也一步一步的缓缓迈进。
十米,就像十里一样漫长。楚山终于走到了沼泽的中心,扑面的寒气让他嘴唇发白,两腿打颤。楚山知道自己不能撑太久,大喝一声,双手疾发龙爪手,千万道龙爪如疾风骤雨般敲击在中心位置,污泥烂木全被抛向空中。
突然,一截像树桩一样黑白相间的物体也飞向了空中。楚山感应到一冷一热,知道这是正主了,手向空中一招,连污泥带烂木全都被装入戒指里。再也坚持不住了,楚山摇晃了两下,直挺挺的倒下去。
“大哥!”
“天哥!”
楚山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没有睁开眼,先察看了一下心核,还好,没变化,松了口气,身体一阵阵刺痛,知道能量损坏了皮肤,可能正流血呢。缓缓睁开眼,就看见刘齐正焦急的盯着他,打趣道:“不好意思,还活着。”
刘齐明显松了口气,马上拍了他一下:“大哥,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我可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记住了,别再有下次。”看着楚山龇牙咧嘴,气道:“你还知道疼,知道疼就好,看你还敢不敢。”话虽这样说,还是把楚山扶到旁边的木板上躺下。
练习内功时最忌被人打扰,刘齐到沼泽看见楚山仰面倒在那,也不敢采取什么行动,以免使大哥走火入魔,只是把木板拿了过来,在旁边边叫边等他醒。
楚山打量了一下自己,哎哟,可真够狼狈的,身上的衣服只是动了动,全部碎成渣,全身上下布满了隐约可见的细长破裂的伤口,渗出的血渍已干,像一层血色的薄盔甲般,触目惊心。昏了有些时候了吧,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有两三个小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