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店,姜药肯定是住不起的。他能住的,只有城墙角落里最偏僻最简陋的小客栈。
所以,姜药专门进门庭简陋的小客栈问价,稍微气派些的客栈,他都不敢询价。
“店家,贵店多少灵玉一晚?”
“两块一人,两人四块。”
“呃…太贵了。”
“滚!”
…
“店家,能不能只收一个人的房费?舍妹还小。”
“再小也是人!两人四块一晚,要住就住,不住滚蛋!”
…
“店家…”
“滚!”
……
姜药连接问了几个地方,都因为讲价,被人送了一个字。
韩苍给的令箭,只能用来防止别人欺凌,却不能当钱花。总不能拿出令箭,要求减免住宿费吧?
虞嫃趴在姜药背上,小脸埋在真衣里。她感受着姜药走路时的颠簸,听着姜药的橐橐脚步声,以及蛇杖落地的踣踣声,不禁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酸涩和心疼。
一只洁白的小手,伸出真衣,理了理姜药凌乱的头发,又摸了摸,然后缩了回去。
姜药走街串巷半天,才在城东南角的一条非常冷僻的小巷,找到一间看上去很是寒酸的小客栈:落拓居。
落拓居!
好家伙,连店名都取得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看来,住店的是落拓客,开店的也是落拓人。
一条黑狗懒洋洋的趴在门口,看着姜药来到,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可是等它发现蛇杖上的阿九,却一下子站起来,身子猛的退后几步,然后嘴里呜咽着,拼命的摇着尾巴。
姜药一步跨入店门,一眼见到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斜斜倚靠着柜台,一只欺霜赛雪的脚翘在台上,正在懒洋洋的扣着脚丫子。
这画面…有点辣眼睛了。
姜药只听过抠脚大叔,却从未见过抠脚少女。
而她的脚,也并没有毛病。至于为何要扣脚,也真是迷。
姜药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是一个武尊,年纪最多三十出头。这修为这年纪,怎么说也算人生赢家了,可却在此开着如此简陋的一家破店。
“店家大人,住店。”姜药见到此女,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没底。
按理说,不应该叫店家大人,可她是武尊,姜药也只能创造这个称呼。
女子的手并没有停,她摇摇散乱的秀发,抬起一张般般入画的俏脸,红菱般的朱唇一张,“两块。”
然后,她竟然嗤嗤笑起来。
笑得浑身花枝烂颤,但是一只玉手仍然没有放过脚丫子。
“哈哈!”女子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指着姜药,“你只有一件小裤衩,不错,够落拓的,住本店就对了。”
姜药忍住骂人的冲动,讪讪一笑,取出两块灵石。
但是,姜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店家大人,可否先赊欠,离开时再结账?”
武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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