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为江迟迟而疯狂,也只有江迟迟知道,该如何将发狂边缘的他拉回人间。
他们天生一对。
默默享受着这快丨感与满足感带来的刺激。许久之后,傅巡才渐渐平复。
他缓缓勾起嘴角,看向江迟迟的眼神里,再次带上了不正经的调笑。
“才这么点,就够喂饱江总的胃口?”傅巡轻笑道,“怕不是还要搭上别的东西,比如说,迟迟最喜欢的……”
“闭嘴!”江迟迟黑着脸捂住了傅巡的嘴,骂道:“别犯骚。”
傅巡一定是想说那个……该死,他只是喜欢欣赏美好的身材而已,绝对没有馋傅巡的肌肉!
见状,傅巡挑了挑眉,眼底闪过几分熟悉的兴味。
江迟迟下意识就觉得不妙,他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手,可却还是慢了一步。
如江迟迟所猜想的那样,在他准备收回手的前一秒,忽然感到自己的掌心被舔舐了一瞬。
炙热的触感在那处落下,带起几分暧昧与潮热。下一秒,那触感带起的电流与酥麻感在他的掌心处炸起,而后快速蔓过了他的全身!
“傅巡!”江迟迟抬眼瞪向他,语气中却不觉带上了几分荒凉:“你——”
“手真嫩。”傅巡有些恶劣地笑道,“下次,能让我咬一口吗?”
“不行!该死——你是狗吗?”江迟迟怒骂出声,“你还是去和阿肥过吧!”
“我本来就应该和你养的哈士奇一起生活吗,不是吗?”傅巡自如地躲过江迟迟砸来的拳头,“最近我们在国外没办法,等回了国,再遛它也不迟。”
即使现在江迟迟已经不记得了,但那只哈士奇在还是个脏兮兮瘦扁扁的小可怜时,其实是被傅巡捡回去的。
不过,不久后它就被江迟迟喂得滚圆,在成为哈士奇猪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我看你现在就该回国。”江迟迟冷声道,“别在我眼前烦。”
“这怎么行?”傅巡笑眯眯地说道,“我的迟迟会非常舍不得,还会特别伤心,我怎么忍心让他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
“不会,不可能,不要想太多了。”江迟迟一脸黑线地反驳。
两人你来我往地“对骂”了好一会——准确地说,是江迟迟在炸毛的边缘努力让自己的言语显得毒坏,可说出口的效果,却像柔软的羽毛一般。对这样“恶毒”的言语,傅巡自然是十分享受。
当然,江迟迟也不是气极上脑后,就忘了正事的人。在这十几分钟内,他一直观察着傅巡的神情,直到多次确认傅巡的情绪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就好。
在意识到傅巡不对劲的同时,江迟迟发现,他除了看见那奇怪的幻象外,还出现了其它奇怪的迹象。
他的心底,会泛上难以言喻的、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见傅巡悠哉悠哉地逗他,江迟迟真心地认为,这样的傅巡更好。
江迟迟:真是见了鬼了。
从确认联姻开始,他最烦恼的就是傅巡爱逗人玩的恶趣味,如今这恶趣味却成了让他安心的迹象。
“江总绝对是被迷惑了。”江迟迟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想道,“傅巡很有可能学过魅惑人心的魔法。”
不然该如何解释江总的异常。
“好了,我先下楼。”十几分钟后,傅巡叫停了两人的“打闹”,“不能原路一直在下面干坐着,至少该下去打声招呼。”
傅巡的神情无比自然,仿佛刚才因为江迟迟多提了几次“原路”而失控的,是另一个人。
“嗯。”江迟迟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下去。”
把客人晾在客厅里,绝不是完美的江总会做出的行为。
在和傅巡一同走下楼梯时,江迟迟忽然想起了刚才他看到的幻象。
狭小逼仄的出租房,昏黄的灯光,撕坏的衬衫和乱糟糟的床铺。
那个熟悉又与傅巡相似的身影,一个沉默阴郁、同时又带着疯狂与狠戾的少年。
还有……在下意识之中,主动拥抱傅巡的自己。
江迟迟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看了傅巡一眼。
好巧。
他刚才还想着要多与原路接触,尝试在原路身上找到与自己过去有关的熟悉感。
然后,这种熟悉感,就在傅巡身上出现了。
当江迟迟跟在傅巡身旁来到一楼的客厅时,原路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你们下来了?”原路起身笑道,“刚好,午饭时间也到了。”
“江总和傅先生是故意的吗?让我独自呆着这里,是不是在暗示我赶紧走人,不要厚脸皮地留下来蹭午饭?”原路笑着打趣道。
“下午我们有安排行程,你也跟着一起来。”傅巡对原路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原路的语气忽地带上了几分无奈,他委婉地拒绝道:“这可不太好,二位新婚燕尔,我跟着参合什么呢?”
如果原路没记错,光是刚才他和江迟迟独处的那一会,傅巡就已经感到了极大的不满。
他可不想再触傅巡的霉头,也担心自己哪里没做好,刺激到尚未恢复记忆的江迟迟。
“这是迟迟的想法。”傅巡淡声说道,“你和迟迟很投缘,刚好可以多聊一聊。”
“不用了。”江迟迟忽然开口说道。
“迟迟?”傅巡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怎么。”江迟迟语气平静道,“我们两个去吧,不用麻烦原先生。”
江总改变了作战方案。
和疑似自己远亲与好友的原路相比,现在更值得他探究的人,是傅巡。
“就我们两个。”江迟迟抬头看向傅巡,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别让无关的人打扰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