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之时,匆匆一瞥,只大概看到一个模糊人影。
对面站着四五名青年男女,穿的青色长袍正是稷下学宫院服,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长相英武,观其气质,隐隐与卜算时看到的模糊人影有几分相似。
“那边几位,好像是同窗。”
宁易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嘴。
展昭瞧了一眼,神色微变,低声说道:“为首的那位,是云候府上了,牧家嫡系,牧沧玄。”
“云候?”
宁易眉头一挑,这个封号可了不得。
天下共有三十六州,七海,三绝地,大唐占三州之地。
分别为云州、幽州、以及位于二州中间的中州,长安城,便坐落在中州正中位置。
云候,以该州名号作为封号,权柄可见一斑。
牧家是云州望族,一脉六枝,云候正是六枝之一。除云候外,还有一位世袭的牧云公爵位,三个伯爵爵位,一个子爵爵位。
如此显赫家世,在大唐世家门阀中,足以挤进前五。
“对,云州的那位。”
展昭压低声音,说道:“这位也是稷下学宫一霸,少接触为妙。”
宁易笑而不语。
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或许,展昭怕自己手中的千集酿,被牧沧玄弄了去,他落了个空。
既知此人身份,宁易也不急于验证。
但是,从牧家在云州的势力来看,确实有实力做成那件事,且不落人口实。
信义候一行未到,几人便闲聊起来。
“展兄,开启斩仙台,公开处决一位侯爵,十几位权贵,此事势必影响深远,你怎么看?”
宁易把话题此上事情本身,想听听展昭等人的看法。
大唐权贵,从来不是铁板一块。
但是,兔死狐悲却是免不了的。
虽然信义侯罪证确凿,但是若是皇族没有借势shā • rén之心,恐怕权贵们都不相信。
此风一开,会不会变本加厉?
很难说得清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此等情况下,权贵们岂会没有反应。
“叛国通敌,罪行当诛。”
展昭神色一沉,说道:“朝廷开恩,念中信义候祖上之功,这次只除了侯爵封号,只诛有功之人,在我看来,着实轻了。如今正是抗击狼族的关键时刻,便要杀一警百,才能起了警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