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酒精度数不高,许逸醉归醉,次日起床也没有头疼的后遗症,就是比平常晚起不少。
瞥了眼身边空空如也的床位,浴室处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许逸混乱的记忆一点点被记起。
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晰。
尽管如此那些只言片语依旧让他脸红,回过神后,他低头飞快的审视起当下的状况。
暖被下,许逸发现自己只穿了件稀松的平角内裤,胸前以及腿根都有些暧昧的红痕,隐隐有些青紫,这些痕迹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恐怖,多数是因为他肤质所起。
来得容易,散得也快,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明知其中关系不大,每回看到依旧还是会被这片触目惊心吓到。
为此,许逸只好往被子里缩了缩,仅露出一颗脑袋在外头。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他神色微变,挪动着被子下的身子往床头柜方向移,等靠近后,他伸手扒拉过床头柜边上散落的衣物,躺坐而起,动作飞快将衣物套在身上。
期间,衣物刮到皮肤的青痕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小声吸着气。
--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硬是让他蒙出一脑袋的热汗。
好不容易折腾完,他正下地要穿裤子,浴室内的水声戛然而止,旋即传来清脆的解锁声,许逸对这声音很熟悉,乍然听到后,身子条件反射的紧绷。
“醒了?”身后,阎东霖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脑袋边往外走。
看着许逸别扭的遮挡双腿,眼前隐隐闪过一片青紫的痕迹,目光一暗。
“饿不饿?”他没有主动提及昨晚剩下的事,因为怕许逸听完后容易恼羞成怒,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早几百年前就不会做了。
果不其然,许逸见人没把问题牵涉到他身上,下意识自以为荫蔽的松了口气,他摇了摇头道:“还不是很饿,我想洗漱。”
阎东霖错过身,将浴室的位置腾出来,挑了挑眉示意人可以进去。
许逸自以为得体,实则是落荒似的逃进洗手间,啪嗒一声扣上锁。
阎东霖见状不再留心关心洗手间里的异样,他几步走到电话前,抬手摁了上头的客服电话--昨晚醉得太厉害,又饿了一晚上,今早不宜吃太油腻。
他没立刻点菜,而是冲着浴室问道:“你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正在思考怎么掩盖昨天自己办下的‘英勇事迹’的许逸浑身一激灵。
他眼下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有什么想法,又不能不回应,于是含糊的回道:“我没什么胃口,你看着点就行。”
“那行。”阎东霖没有继续追问,自顾自的点单,声音淡淡的从外头房间传了进来。
许逸目光有些凝滞,呆站在洗漱台边上,水龙头开着,水声哗哗。
半晌,他深深的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伸手,捧了些水扑在脸上,温热触感让他一扫之前的浑噩。
“又不是没被他看过,有什么好矫情的。”
许逸轻轻的嘟囔,自我说服似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而取得的效果颇为显著。
从身上利落的程度能想象出来,昨晚他们并没有太大动作的戏份。
不知不觉间,许逸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脸皮已经远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