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中午方才醒来,只觉得伤口麻麻痒痒的,伸手去抓。杨水娇说刚给她上了些散热防发炎的草药,让她静养几天。
暑气蒸腾,赵杉黑天白夜整日的卧在床上,着实难捱的很。只能将带的几本书籍取出,闲看度日。待到一周后,伤处不再痛痒,摘去包着的头巾,但瞧见那条丑陋的疤痕,心里便登时不自在。但好在终于可以下地出屋,随着“二娇”四处尽兴玩耍,慢慢的也就把那疤痕不当回事了。
这日午后,跑到后山采食树莓,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接着便是倾盆大雨,三个人折了大芭蕉叶顶在头上做伞,寻了一个垂着树藤的小山洞进去避雨。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那雨依旧瓢泼不止。
“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真烦人。”黄雨娇捡起碎石,一颗颗扔到雨地里。
“这山洞我还是第一次来,不如我们点火去里面看看。”杨水娇用火石打着火,引燃一段干松木,引着赵杉与黄雨娇向幽深的洞里深处探寻而去。
赵杉感觉那洞就像是个大肚子葫芦,越往里走越开阔。及至走出约三四百米,洞顶竟就有两人多高。只是地上开始出现松软的泥沙,脚踩上去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拔出来。
迤逦又往前走了一小段,便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走在最前头的杨水娇拿着火把往前一照,摇曳火光中,一道形若瀑布的灰色钟ru石墙挡在眼前。墙上有数个狭小的洞口,里面散出若隐若散的五色光芒。
赵杉猜测那墙后定是个恢弘绮丽的所在,抢过杨水娇手里的火把,自作先锋,小心地迈着步子,往前探着身子。就在她把头伸进中间的洞口上时,但听“嗷”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偏不倚恰好与她打个照面。
“啊!熊啊!”赵杉还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野物,就在“二娇”的惊叫声中,被她们一左一右扯着往回飞奔。三人跑到洞口,都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
杨水娇用手接了捧雨水润了润喉,说:“一定是前年从我阿哥手里逃掉的那头黑熊,我看到它左眼上的伤疤了。”就开始滔滔讲起猎熊的经过来。赵杉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着听她述说,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是大半日。直到天黑,杨秀清带人手执火把寻来,将她们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