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不用去了。”赵杉抽出了手,把头摇了一摇,“妹在平隘时就过从来没想过那个。如今更可以用性命为誓,这辈子都会再想了。”
杨秀清用一种骇异的眼光看着她,语调却故作轻松:“林子里的鸟兽每到春都发情觅偶,何况是人。世上的男女哪有不为情爱所动的?”
赵杉斩钉截铁道:“妹便不会。”
杨秀清松开她的手,把门掩上,又走回去,道:“那日在长沙,战事激酣,也无暇听你诉述心事。你到底有什么隐衷,都讲给我吧。”
赵杉被他迫得急切,只能自揭疮疤:“哪还有什么隐衷,在郴州的时候,那周氏不都了么。”
这自以为可顷刻斩断其思想的“杀手锏”一出口,她便瞬时觉得懊悔了。那日在郴州的朝会上,在诸王众将面前,对这玷辱名誉的泼恶名,她都选择了默认,为何在他面前,这顺口的一提,就叫她觉得羞悔难当呢。
杨秀清听了,却如豁然开朗般的用手连连拍着额头。
“原来你是担忧这个。”他如释重负的口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欢悦,“子嗣上有什么好担忧的。她们,我屋里那两个,她们都已有了孕,待分娩了,孩子都抱去你屋里。往后,她们再有谁生了孩子,不论男女,都叫你阿妈,这样好了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赵杉断然的把头一摇。
事后想想,她当时的口气实在是太决绝了。也怪彼这番的告白选的太不是时候。刚刚获知了阿素的惨遇,她怎么可能有心思言情爱。
“妹是乌心萝卜,还是最毒的能叫人丢魂丧命的那种。刚刚那个自称叫唐正才的,他抬来的那个女孩,我便是坐了她划得渡船到岳州来的。她送了我来,回去的时候就被…就被糟蹋死了。西王也是一样,南王也是一样。四兄不想做下一个吧。”
赵杉终于抛出了对蹦最沉重一击,她完,便转身开门,昂头走了出去。走到院门口,却看到韦昌辉与石达开骑着马,由两队护兵簇拥着而来。
韦昌辉见她走出来,示意牵马的护兵停下,翻身下马,走上前道:“有些要紧事情与四兄商议。”边边就向门里探头,笑着问:“是在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