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哑掉了,诉不出任何的哀言悼语,只抱抚着红鸾的渐渐凉去的身子,发出一声又一声“啊呜啊呜”的号哭。
杨秀清的脚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迈出去。
侯谦芳为赵杉解了缚,却就走回去,对杨秀清谏言道:“有宫眷窥伺,内宫必也早受了惊动。是否要到女营调些老姐妹过来?”
杨秀清点零头:“去吧。”
半个时辰后,三百戎装女兵进了朝门,分赴内宫各宫室阁苑站岗值哨。
四个面目和善行动利落的女兵来到殿上,径自走过去,将赵杉从红鸾的尸身旁拉起,扶着她缓缓走出来。
那一刻,殿上的人,不管是惊险获胜的一方,还是失意落败的一方,都把复杂而深邃的目光聚焦在赵杉脸上,仿佛她的压轴出场才正式标志着这出zhèng • biàn戏剧的落幕。
或许在他们眼中,赵杉与他们印象里的表现一般无二,在一番彻透淋漓的发泄之后,不过须臾工夫,就重新恢复了平和从容之态。
而赵杉只当自己是场下的“观众”而非舞台上的“戏子”。她低着头,呆看着血迹斑斑的手,由女兵们扶着走出去,来到金龙殿西侧的石麓亭郑
早有几个捧着脸盆、巾帕、镜梳、脂粉等物的婢女在等候,见她来到,忙捧了东西过去,服侍她盥洗梳妆。
赵杉把沾血的手伸到盆中,任由她们用水冲着搓着,在心里痴痴的自语自念:“为何红鸾会与自己生得如此像呢。是不是她们之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