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先是喜不自胜,看到银票后面的署名,又冷下脸来,说:“这银票能送得出去吗?”
杨秀清看了看,皱眉说:“写了字的银票能照常流通,但你说不能送,那定是写了了不得的字。是何字?”
“王秋朗。”韦昌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圆滚滚的一张胖脸立时瘪了。
“快说!”萧朝贵用手指着赵杉,厉声质问:“你这搞的什么名堂?”
“确是为救人而来,不过是为救两个姐妹。”赵杉把在李维方家的所见所闻细说一遍。
杨、萧、韦、石四人开始是惊,慢慢的就都由惊转怒。
萧朝贵还没等她听完,就用手捶着桌子道:“好个满肚子蛇毒的‘烙铁头’(王秋朗绰号)。上次拿大烟去王家换人时,真该一刀宰了他。”
“想不到周扒皮竟跟他串通一气。”石达开恨道。
“若是把册子拱手奉上,他们在上头随便写几句话,就会要了兄弟们的阖族性命。可要是不照办,那冯师兄和水娇妹子他们…”韦昌辉看了看杨秀清,嘴里止不住叹气。
杨秀清看着赵杉,问道:“你直接拿着银票上门,把事情都说了,是已有了什么对策?”
赵杉摇头道:“当时开口要这两千两,只是为了稳他们的心。实在无有对策。”
“我去李家把人劫回来,不能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萧朝贵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椅子。
韦昌辉拉住他,说:“冯先生身在牢中,这时候去劫人,不是正给他们把柄抓吗?再者万一,他们设下陷阱,你此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萧朝贵拽住石达开:“阿达,你跟我一起去,我们两个对付十几二十个小喽啰,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