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刹那,杨水娇的音容在脑海中忽然闪了出来。赵杉的心一颤,喃喃道:“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避将不开啊。”
杨秀清将手在她的鬓发略了一略,道:“又在发胡思乱想,就只有我们两个,哪还有别的什么人。”贴近她的耳边,意满自得的语调道:“自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终究是我的。”
蹦意满自得,却只教赵杉觉着莫名的委屈。为求生脱困,她做过多少惊掉人下巴的疯狂之举啊。唯独在与他的事情上,她一直被动的。自戴上他送的扳指开始,她便为过往的种种“逆来顺受”而感到隐隐的忿恼,如今,那忿恼因蹦沾沾自得而膨胀到顶,一触迸发了。
她发出一声嗤笑,眼目中放出挑衅意味的目光:“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件东西,你这结论下得也太早了些。”
“早不早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杨秀清捧住了她的脸。
赵杉的眼眶中盈盈有泪光闪现,晶亮晶亮……
柔和的晨光透过红帐,赵杉摸着彼左肩上那枚中弹后留下的伤疤,问:“还疼吗?”
杨秀清摇摇头,转了转身子,指着右肩上的透着丝丝血色的细密齿印,笑道:“不如这里疼。”
赵杉心头一跳,将脸贴了上去,细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回去?”问完了,又自觉着可笑:她期冀着成为“士”,但动了情思,还是个俗不可耐的寻常妇人。
杨秀清定睛看着她:“昨那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