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祸水是什么都不知道,书白念了。”赵杉燥闷之余,只得直白解释,“就是赵飞燕、杨玉环那类的人物。”
黄雨娇听了她的解释,竟频频点头:“是,你是。”
“连你也这么。”赵杉不由打个冷战,“你都这么想,可知七麻子、林启容他们心里的怨都多深愤有多厚了。”
黄雨娇却嘻嘻的笑:“他们怨愤什么?是怨你生的好看,还是因爱慕而不得生愤?”
赵杉听她出言哂笑,恼火不已:“你倒是高见,走走,去问林启容,问他爱慕哪个?”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扯着往回便拖。
黄雨娇被她死死拽住,抽身不能,只得告饶:“千岁,殿下,娘娘,娘娘。是我胡袄,胡袄行了吧。”
赵杉将手松开的刹那,气恼全化成了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骂完了人,怎么自己倒哭上了?”黄雨娇摸出帕子给她,道:“依我,这祸水也着实有叫人羡慕的地方。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这也是每个女人求之不得的本事啊。”
“本事?这也他娘的叫本事?!”赵杉照地啐了一口,“被逼着上吊抹脖子,死了还要背上千载的骂名,这泼的恼恨能诉于哪个?!”
黄雨娇听到“泼”二字,登时骇得白了脸,忙用手捂她的嘴,道:“你疯了,律严禁指,这要叫人听了去,哪个也保不得你。”见赵杉气咻咻粗喘个不住,又捶背揉胸,劝道:“他们不是也没明叫直嚷么,干什么自找气受。”
“自找气受,我为什么要自找气受?”赵杉叹哦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了起伏的情绪。
“又是无根无着的心思在做怪。”她很快便找到了“恼恨”的根源,却对黄雨娇道:“等过两日得了侯谦芳的回音,我便回京去。”
黄雨娇如释重负的连连点头:“回吧回吧,也没哪个要拘着你。”
赵杉动了作速回京之念,对侯谦芳音讯的期盼一时比黄雨娇更甚,但回去住处,便将林升打发回去林启容处,以等候侯谦芳的讯息。
两日后的中午,正在盛饭端汤,预备开饭的时候,大门吱呦一声,林升风风火火本进来,晃着手里的牛皮信封,叫道:“来信了。”
“给我给我。”黄雨娇上前,一把抢在手里,摸出信瓤,展开瞄了一眼,兴奋的劲头便不见了,叫赵杉:“给你的。”
“不是侯谦芳来的?”赵杉就围裙上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林升道:“是从武昌传来的加急。林大人叫骑快马送过来的。”
黄雨娇瞪他一眼:“不是猴子来的,你叫的那么起劲?”
“卑职这就再回去等着。”林升拔腿要走,赵杉唤住他:“等等。待我写封回信,你就便拿回去发了。”
黄雨娇问:“这信谁写的?”
赵杉没有是哪个,只叹口气,道:“我一时半刻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