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当孔氏不存在,反正他们不能从军事层面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不知为何,孔拯却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孔摠虽然不是衍圣公,但是却是孔拯的弟弟,孔氏核心集团当中一员,身份绝对不一般。
这样的人出任他胜捷军控制区域当中的曲阜县令一职,象征性意义就非常广大了。
所以别说孔摠和孔氏老老小小们愣住,苏咏霖也没太反应过来。
“兄长,我?做曲阜县令?你认真的?”
“认真的,摠弟,这个职责只有你能担当,只有你能做到这件事情。”
这样说着,孔拯又看向了苏咏霖:“苏将军,你以为呢?”
“我……”
苏咏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衍圣公不愿放弃大位,倒也是人之常情,令弟若愿出任曲阜县令,我以为,并非不可。”
孔拯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
“好,苏将军,那我等便约定了,由孔摠出任曲阜县令,听从将军的训令。”
“甚好。”
苏咏霖点头认可。
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问题,孔拯很上路子的表示愿意赔偿胜捷军的损失,出一大笔钱和粮食来犒劳军队,让苏咏霖的胃口得到了满足。
他发现孔氏认清现实之后的种种举动非常符合一个征服者的心理预期,能很好地满足征服者的需求。
不得不说,孔氏能生存那么久,不单单是名声大关系硬那么简单。
作为征服者,苏咏霖无需对城中数百名因为战争而死的死者和受到损伤的伤者负任何责任,这是孔氏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所以他尽管把这里的善后事物交给了孔摠。
这位由他颁布任命任命的曲阜县令。
孔摠的表情一直都不轻松,送别苏咏霖之后就更是如此。
他送走了苏咏霖和胜捷军,目睹他们往西去,并且也没有见他们留下军队“守城”,等于还是把曲阜交给了孔氏。
对于此,孔摠倒是略有些宽心,可随之而来的紧张让他难以自持。
“兄长,你到底在想什么?让我做曲阜县令,把我推出去满足这些反贼的需求,等天子来问罪,再把我推出去顶罪?你我血脉亲近,我事事以你为主,你怎能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