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霖说的也在理。
这边刚成为了人家的宗主国,然后就要罢黜人家的国主,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怎么着也要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屡教不改,再行严惩,这样比较妥当。
任得恭无话可说,知道这个时候继续强求苏咏霖严惩李仁孝是不合适的,苏咏霖也不会答应,只会增加他对任氏的不满,于是他只能悻悻作罢,不再谈论此事。
不过苏咏霖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们对于我非常坦诚,这一点我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你们也要知道,你们的身份是夏国主之臣,君臣之别还是要有的,除非夏国主准备造反,否则不能随随便便就把罢黜国主这种话放在嘴边,这种事情你们明白吗?”
苏咏霖的这番话给了任得恭一番震慑。
他这才意识到他出发之前任得敬对他说的话还是对的。
苏咏霖做为上位君主,必然对这种下克上的事情怀着天然的反感与防备,他们要是想和苏咏霖商量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会很容易。
但是任得恭也注意到了苏咏霖话语当中的前提条件——除非李仁孝真的准备造反。
任得恭稍微有了些思量,连连向苏咏霖告罪。
之后,倒是苏咏霖主动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西辽的事情。
“听闻当年耶律大石率军转移到西域地方重建辽国,辽国至今还在,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陛下也知道辽国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主要我部下有不少契丹人,他们都比较关心辽国的事情,我也就顺嘴问一问,毕竟夏国接壤西域,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一些”
“原来如此。”
任得恭也没有想太多,说道:“当年耶律大石的确在西域故地立国,重建辽国,之后东征西讨,据说打下很大的疆域,也有很多的部众和军队,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如今辽国是女帝当政。”
“女帝当政?”
苏咏霖有点好奇,问道:“哪个女人做皇帝?”
“是耶律大石的女儿,名为耶律普速完,辽国先帝,也就是耶律大石的儿子去世的时候,太子还年幼,辽国先帝于是下诏让女帝临朝称制,代管皇位,但是没想到女帝直接称帝了。”
“她想做武则天?”
苏咏霖笑了笑:“她能耐如何?辽国内部稳定吗?可有dòng • luàn发生?”
“没听说有什么dòng • luàn发生,想来不是个寻常女子,不过我们也得到消息,说当年耶律大石去世之后,是他的妻子临朝称制,后来把皇位还给了辽国先帝,所以辽人估计已经习惯了。”
任得恭如此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