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耶律元宜的答案非常明确。
“我不想怎么做。”
耶律元宜低声道:“但是我比较关心如果我们落井下石,紧跟陛下的脚步,那么事后山东人占据的职位我们能够得到多少?还有就是如果我们落井下石,那么未来,我们会不会也遭逢大难?到那时,会不会有人帮我们?”
耶律成辉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可从来都把咱们当做敌人,你现在所想的,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做法,最好不要这样想,不管他们在不在,好不好,我们都不可能是朋友。”
“我知道,但是……”
耶律元宜低声道:“此番陛下突如其来的一手棋的确吓人,让我在感到愉快之余,也忍不住开始设想有朝一日如果咱们也被这样对付了,那么会有什么结果。”
“你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啊。”
耶律成辉低着头,喃喃道:“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瞒你说,其实我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看着山东人倒霉,一开始,我确实挺高兴,可是一想到咱们同朝为官,他们的下场对于咱们来说未必就没有警示意义。”
“所以,我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咱们落井下石,以后……”
耶律元宜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的开口道:“我想到了唇亡齿寒的故事,毕竟咱们自己也没有那么干净,咱们谁敢说咱们这一帮人里面就没有一个贪官污吏?”
说到这里,耶律成辉陷入了一段较长的沉默之中。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之后,耶律成辉才终于缓缓开口。
“元宜,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那番话。”
耶律元宜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耶律成辉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