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船只,顺着兰溪往北,突袭拿下建德,然后汇入浙水,顺着浙水一路往东北,过桐庐县,到富阳,之后再往北,就是临安了。”
徐通一拳捶在了地图上,眼中满是奋进的激情。
“赵官家想必正在临安等着我们呢!咱们怎么能不去一趟临安给他问个好呢!”
军中的几个指导员从狂热的激情中缓缓恢复冷静,纷纷向徐通提出了这一战术的危险性。
“其他地方也就算了,没几个兵丁,但是临安可是南宋帝都,肯定是有禁军的,咱们只有几千人,但凡被禁军缠住,可就麻烦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徐通笑了笑。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得告诉你们,咱们这一路过去,没谁能阻拦咱们,也就是回来可能有点麻烦,但是咱们在山地里奔驰练出来的铁脚板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赵官家连着进攻咱们好几次,就是想要咱们的命,这口气你们咽的下去,我可咽不下去,别把南宋想的太可怕,很多时候敌人有多强,就在于我们有多怕!”
说着,徐通翻身上马,大笑道:“可是我根本就不怕!走!咱们去给赵官家打个招呼!来而不往非礼也!”
徐通放声大笑,纵马疾驰。
而他的笑声显然也感染了身边的农民军战士们。
他们也由此豪情万丈,纷纷跟上了徐通的步伐,心中已然没有了对南宋一丝一毫的恐惧。
于是刹那间,天地宽!
徐通带着军队从金华县一带收集到了很多船只,军中有会操船的士兵,便载着士兵们上船,顺着兰溪方向一路向北,进入了严州地界。
兰溪和浙水的交界处,就是严州首府建德县,而如今的严州刺史,正是曾经的大宋王朝的首相,汤思退。
曾经掌握宰相权力的汤思退倒也经过几次宦海沉浮,所以对于遭到贬斥这件事情,并不太在意。
在他看来,这就是大宋的政治游戏规则,没有几次起起伏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当过宰相,哪有宰相没经历过起起伏伏的?
那么高的地位,那么重的权力,当然是要引人羡慕嫉妒恨的,正如他汤思退曾经也斗倒过张浚,张浚反过来斗倒他,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所以被迫准退休的时候,他想起了之前张浚准退休的事情,所以就安心回到老家休养生息,含饴弄孙,读书写字,静待再次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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