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有可能出现了。
他为此长长叹了口气。
“陛下所思所想,非常人也。”
苏咏霖笑了笑。
“我有种感觉,务观先生,你也是这样的人。”
“我?”
陆游苦笑道:“陛下为何这样说?我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罢了,金国还在的时候,我不能帮助大宋北伐中原,金国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大宋变得更强,让农民少吃点苦头,我只是一个自怨自艾的无能之辈罢了。”
陆游回忆往昔,常常深恨自己的无能。
年轻时不能守住妻子,眼睁睁与爱人分离,痛苦半生,人到中年,又不能贯彻自己的理想,一直都在随波逐流,嘴上说着要战,可事到临头,却什么都做不了。
午夜梦回,他常常为此叹息流泪,深恨自己的无能,深恨自己的胆怯和懦弱。
他沮丧之际,苏咏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陆游的一只手。
“你不是无能之辈,你只是没有找到你可以做的事情,你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将你的才能发挥到最大的组织。”
“陛下,这……”
“每一个能够觉醒的人,每一个能够迈出这一步的人,都是勇敢的人,而一个勇敢的人,怎么会是无能之辈呢?”
苏咏霖笑了:“南朝不能用你,是南朝的损失,而大明欢迎你,务观先生,你虽然不是中原出身,但是我相信你在大明可以找到你愿意为此付出的事业,你愿意加入大明朝廷吗?”
苏咏霖开始了正式的对陆游的招揽。
陆游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他明明比苏咏霖大了十好几岁,明明年龄都能做苏咏霖的父亲了,可是此时此刻,他感觉苏咏霖的气场已经完全盖住了他,他在苏咏霖的面前成为了一个完全不能说不也不愿意说不的人。
他感觉苏咏霖的身上在发光,而他变成了一个有这原始趋光性的生物,面对这种光芒毫无抗拒之力。
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