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临安军队除了陛下的宫廷禁军之外,全都是虞允文在指挥,我们无从下手,而偏偏负责宫廷禁军的殿前司副指挥使卢永言不仅是父亲亲自提拔上来的,与我更是同乡。”
“啊,这……竟有如此缘分?”
“若无如此缘分,我哪里会向相公提出那么危险的建议?如此危险的事情,即使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相公考虑。”
张栻笑道:“我愿为相公前往游说卢永言,届时还请相公主持局面,在下相信只要相公愿意主持局面,朝中大臣一定愿意唯相公马首是瞻!共同保存大宋,免遭覆灭之祸!”
说着,张栻正了正衣冠,向沈该跪拜。
“愿相公主持大局,挽救我等性命!”
沈该被张栻的跪拜弄得心潮澎湃,感觉自己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苦思一阵,最后咬紧牙关,把什么仁义礼智信都抛到脑袋后头去了,被赵昚用飞来的茶碗砸破脑袋的痛苦和仇怨一起涌上心头。
赵昚,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他扶起了张栻,认真道:“若你当真说服了卢永言,此事,我定当主持局面!决不能任由糊涂君王和奸佞之人毁掉祖宗留下的大宋基业!”
“多谢相公!”
张栻大喜。
而当张栻准备去行动的时候,沈该忽然喊住了张栻。
“我离开明军大营之前,明军主将张越景特意嘱咐我,虞允文要活的,不能要死的,死了不算,所以尽量不要杀死他,而要想办法活捉他。”
张栻眨了眨眼睛。
“那就五花大绑,捆的严严实实,再给嘴巴里塞一团布,直接打晕掉,只要把他控制住即可,这完全不是难事。”
“如此甚好,那么一切就拜托敬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