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栻面露怒色,大声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官家把吾等看做土芥,对吾等丝毫没有仁义,动辄打骂,甚至滥杀,如此行为如何不让我等寒心?既如此,也就不要怪罪吾等把官家看做寇仇!”
赵昚气急败坏。
“张栻!你谋逆犯上!!”
“我父何罪之有?为何要惨遭屠戮?!”
张栻怒目圆瞪,直视这个已然让他全无敬畏之心的皇帝,怒道:“我父一心一意为了官家,为了大宋,却惨遭群臣污蔑,为官家所杀!
明国黄河大堤之事,是官家和虞允文私底下谋划的,现在事泄,却要整个大宋为你们的罪孽和愚蠢负责!吾等何错之有?!”
“张栻!你……你这个叛逆之贼!你罔顾国恩!你厚颜无耻!你……”
“官家,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沈该面色冷静的走上前,打断了赵昚的输出发言。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包裹着的纱布,还有纱布上隐隐透露出来的血色,脸上满是冷冽之色,毫无情感。
“官家,臣脑袋上这被您亲手砸出来的伤口,可还疼着呢,还在往外渗着血呢,您要不要亲眼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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