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很快开始了撤退行动,眼见如此,张栻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许多了,将军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一切都好商量。”
张越景愉快的点了点头。
“张枢密那么好说话,一切当然都非常好办,除却那五个条件之外,其他的还要请示大明皇帝陛下,所以我大军暂时还要在城外稍微叨扰一阵子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其他的条件等着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就是了,只是当下我七万大军的粮秣还有一些困难,希望得到南朝的帮助,不知南朝是否可以提供一些粮秣给我大军,助我大军渡过难关呢?”
张栻笑了笑。
“如果只是粮秣,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将军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就好,在下会和同僚一起为将军解决。”
“甚好。”
张越景笑着拍了拍张栻的肩膀:“南朝有张枢密这样的官员,真是想不兴盛都难啊。”
张栻当然听得出来这话里头的嘲讽之意,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了。
做自己心中认为是正确的事情,终有一日是可以被人理解的。
他毫不怀疑。
这一日,是洪武五年九月十八日。
而就在同一日,发生了一件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
明军威海水师主力南下,进入苏州洋,直抵临安城近海地区,对临安城的海上进行封锁,然后派兵登陆,还大张旗鼓把十几门大将军炮给弄上岸,把南宋方面吓得不轻。
张越景感到好笑,便和张栻一起前往威海水师所在地,打出河南兵团总司令官张越景的旗号,会见了威海水师正将周满城,向他通报了南宋已经彻底投降的消息。
周满城一脸懵逼。
“我才刚来,怎么就投降了?这……这有点……”
“没办法,他们的确投降了,而且还发生了zhèng • biàn。”
张越景把之前临安城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满城,周满城听得目瞪口呆,很难相信自己赶路的时候南宋居然自己把自己搞zhèng • biàn了。
“那现在做皇帝的是?”
“原先赵昚的第三子赵惇。”
“那赵昚他们……”
“都在军中看管着,严密看管,只待主席下令,就可以押解到中都进行处置了。”
“这样啊……”
周满城挠了挠自己的脸,感到一丝尴尬。
“那我南下不是毫无意义吗?”
“倒也不能这样说。”
张越景低声道:“主席不是非常讨厌赵构吗?也曾说过赵构是天字第一号罪人,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审判赵构,但是赵构不在临安,在温州,是眼下唯一的漏网之鱼。”
“你的意思是?”
“临安没得打了,你可以去温州啊,温州还是比较远的,从这里路上跋涉,我是没办法了,但是威海水师直接从温州登陆,奔袭温州,难道是很困难的事情吗?更别说你还有火炮。”
张越景咧嘴笑道:“我想,这对伱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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