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需要一百年两百年,或许要一千年两千年。”
苏咏霖大笑道:“我们反正是看不到了,但是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这个理想,我要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最后一刻。”
“那么远的地方,要过去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
田珪子看着苏咏霖:“比如欧罗巴之地,要从咱们这儿派兵过去,怎么也需要一年半载吧?还是说有什么近道吗?”
苏咏霖摇头。
“所以我说啊,人不一定要都过去,思想却一定要过去,当年咱们能够让赵玉成带着一百零八个人去江南西路,然后换回了一个江西行省,这不就是成功案例吗?”
田珪子低头沉吟片刻。
“可是那边的人听不懂咱们说的话,也未必会相信咱们,江南西路好歹与咱们同文同种,真要换了别的地方,彼此之间的互相信任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吧?”
苏咏霖还是摇头。
“所以我才没有现在就开始发起行动,而是从现在开始在泉州、广州之地广泛培养会说各国语言、精通各国文字的通译,让他们懂得当地的语言文字,了解当地的乡土文化,然后再制定针对性的政策。
我相信,无论语言文字如何不同,无论乡土文化如何不同,压迫和被压迫都是永恒的主题,不论方式如何,上等人和牛马都是泾渭分明的,只要有这个基础,就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情,就没有我们拉不起来的队伍!”
田珪子无话可说了。
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把他的所有疑惑都考虑到了,所有的前提都已经安排下去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感到担忧的呢?
他只剩下支持这唯一的一个选项。
甚至于他感觉从此以后自己的选项可能也只剩下一个了。
“幸亏您是皇帝,是主席,否则一定会被别人当做疯子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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