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是已经有目标了么?只要有目标,想要查出蛛丝马迹,并不是难事,别灰心。”
“对了,张哥,我让你帮忙查的关磊,你们查到了吗?”
“这个关磊自从离开沈氏以后,就好似消失了一样,不仅搬了家,手机号码也停了机,之后他的身份证下就没有任何号码登记的记录,甚至这十几年他的银行账户也没任何存取款记录。”
“难道关磊当年察觉到了什么,也被人灭了口?”这么诡异的状况,能让人联想到的也就这个可能。
张岩赞同地点点头,说:“能让一个人消失无踪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傅年将手中的面擀成厚片,将调好的馅儿包起来,再放在案板上轻轻压了压,随后放进电饼铛,做好三个放进去,正好一锅,盖上盖,没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张岩笑着问:“好香啊!今天的早餐有我们的吗?”
“这么多馅儿,足够你们吃的。”
张岩转头看看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说:“平时这个点容总也该去晨跑了,怎么今天起晚了?”
傅年脸上一热,说:“容总不舒服,今天早上就不去公司了。”
“不舒服?容总病了?需要去医院吗?”马武刚进来就听到傅年说容溪不舒服,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傅年尴尬地红了脸,说:“不用去医院,多睡儿就好了。”
“多……”
张岩见马武还要在问,连忙打断他的话,说:“让你去查看后院的监控,看了吗?”
“看了啊,昨晚的风大,刮断了一根树枝,正好挂在了探头上,我已经处理好了。”
张岩眉头微皱,问:“你确定是刮断的?”
“确定啊,昨晚那么大的风,院子里有不少被刮断的树枝。”
张岩不放心,拉着马武出了厨房,说:“我跟你去看看。”
见两人离开,傅年不禁松了口气,想想昨晚的放纵,他自己都觉得荒唐,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没有节制。
做好早饭,傅年上楼去叫容溪,从来没有赖床习惯的容溪破天荒的体验了一把。傅年见状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索性下楼把早饭盛好,直接端上了楼。
“容总,您的早膳,小的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先用完膳,再接着睡。”傅年拿腔拿调地说着话,活脱脱一副奴才相。
容溪被他逗乐,疲惫的眼睛被点亮,说:“早知道你这副德性,昨儿就不招你侍寝了。”
没想到容溪会配合他演戏,傅年也被逗的一乐,说:“是是是,小的这模样哪能跟您比,您可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活脱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小的这是高攀,高攀了。”
容溪懒洋洋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牛奶般白皙的皮肤,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上面布满了紫红色的草莓。
傅年顿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他吞了吞口水,瞥开目光,说:“那个,我去楼下再拿个杯子,你先去洗漱。”
容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说:“怎么了,这可是你的杰作,不喜欢了?”
傅年老老实实地说:“不是,初尝个中滋味,我怕我把持不住。”
容溪轻笑,松开了傅年的手。他现在累得很,可不想再来一次,否则今天一天也甭想下床了。
傅年转身出了卧室,容溪则赤着身子去浴室洗澡,热水流过皮肤,稍稍驱散身上的疲惫,让他恢复了些许精力。
容溪换好衣服,回到卧室,傅年正坐在地毯上吃着馅饼,见他出来,招呼道:“快过来尝尝这馅饼香不香。”
容溪学着傅年小心地坐在了地毯上,却还是不小心扯到了后面的伤口,疼得他叫出了声。
傅年见状连忙起身拿了个靠枕过来,放在地上说:“坐到这上面,小心点。”
容溪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任由他扶着坐了下来。
傅年殷勤地递给他一个馅饼,说:“这馅饼放了木耳鸡蛋和虾仁,味道鲜美,特别好吃,你尝尝。”
容溪接过馅饼咬了一口,满口鲜香,不仅有菜香,还有酥脆的面香,味道非常不错。
“嗯,好吃。”
傅年‘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不过你待会儿还想睡的话,不易吃的过饱。”
傅年毫不掩饰的关心,让容溪倍感温暖,轻轻应了一声。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地毯上,面前放着一个小桌,桌上是心爱的人做的饭菜,他们面对面坐着,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虽然平淡,却很温馨,这就是容溪想要的生活。
“早上的时候,王队给我打电话,说调查组的人要找我聊聊,我就约在了富华园,他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到了。你睡你的,我去收拾收拾,收拾完差不多他们也来了。”
“我和你一起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傅年担心地问:“你这样能行吗?”
“还不都怪你。”容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怪我,怪我。”傅年心疼地应着声。
明明昨晚容溪不止一次的喊停,可傅年一触及到他蒙上水雾的眼睛时,就忍不住想要他。
“下次换我在上面。”容溪顺杆往上爬。
“不行,咱们还是武力解决。”动脑子,傅年可能不如容溪;但动手,容溪绝对不是傅年的对手。被容溪牵着鼻子走了多少回,傅年终于聪明了一回。
容溪听得一阵气恼,说:“明天开始,晚饭后我要健身。”
“成,我陪你一起。”容溪为什么健身,傅年怎么可能不清楚,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压制力,他也必须练起来。
容溪一阵无语,气恼地推开傅年,慢腾腾地走出房间。
傅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紧跟着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傅年所料,他刚收拾完厨房,王耀的电话就打来了。因为他们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想要进富华园,必须由业主亲自确认访客信息,傅年让容溪接了电话,确定信息后,门卫这才放了行。
傅年挂掉手机后,就来到别墅门口等着,大概五分钟后,远远地就看到了王耀的车。
傅年连忙挥了挥手,示意王耀他的位置。
车子慢慢靠近,傅年打开别墅大门,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他们开进别墅。
车子停在别墅内,车门相继被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坐在前面的是王耀和郭亮,后面一男一女,傅年不认识,应该是调查组的人。
王耀介绍道:“傅年,这是中央调查组的郭组长,最高检郭海平郭院长,这是调查组成员省公安部刘副部长。”
傅年听完王耀的介绍,不禁怔在了原地,他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他还能见到这么大的官。
“郭组长,刘部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来的是您三位,如果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劳烦三位跑一趟。”
郭海平亲切地笑了笑。说:“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可是跑不动了,所以就开车来了。”
傅年也跟着笑了笑,说:“您三位快请进,咱们有话进去再说。”
“那就打扰了。”孙海平依旧笑呵呵地说道。
一行人在傅年的带领下,径直走进客厅。
容溪正站在门口,见众人进来,微笑着说:“几位应该是调查组的同志,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郭海平亲切地说:“这位应该就是嘉华集团的容总了。你好,我姓郭,容总如果不介意,可以称呼我郭伯伯。”
虽然容溪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看郭海平的气度,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客气地说:“郭伯伯,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傅年应和着说:“是啊,大家不用客气,快请入座吧。”
众人在客厅各自落座,傅年泡了茶,又准备了瓜果,忙活了一阵,才算坐了下来。
傅年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郭伯伯,您这次来找我想知道些什么,直接问就成,不用客气。”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郭海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想来你也清楚了调查组来宁城的目的……”
“抱歉,郭伯伯,我打断一下。说实话,我只知道调查组来宁城是为了调查沈氏,并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虽然知道有些不礼貌,但傅年还是打断了郭海平的话,他明白要想知道更多,就必须不懂就问,端着对谁都没好处。
郭海平看着傅年笑了笑,说:“早听王耀说你贼的很,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傅年看了王耀一眼,也跟着笑了笑,说:“这话我就当夸奖,谢谢郭伯伯。”
郭海平沉吟了一会儿,说:“大约三个月前,也就是七月十五号,中央纪委和最高检相继收到了检举信,检举人是同一个人,内容也完全相同,都是检举沈氏集团偷税漏税,以及利用其在宁城的影响力,官商勾结,破坏宁城经济市场公正公平的环境,甚至其中还牵涉人命。”
“听说是实名举报?”
郭海平点点头,说:“是,只是为了检举人的安全,他的身份我们不方便透露。”
“这个我明白。郭伯伯,您说的其中牵涉人命,是指我父母当年的那场车祸么?”
“你父母当年的那场车祸只是其一。”一直未曾说话的刘曦开了口。
傅年闻言瞬间恍然,说:“那这么说,我母亲是因为了解当年某起命案的实情,所以才被shā • rén灭口。”
刘曦和郭海平对视一眼,笑着说:“王耀说的没错,傅年,你确实是做刑警的好苗子,我这还没开口,你就已经把事情想的这么深。”
傅年苦笑着说:“我现在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这么懒惰,没有像王队说的,边工作边学习,如果能考上警校,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参与案件了。”
“只要你有心,现在也不晚,警队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我一定努力。”傅年将话题引回正轨,说:“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