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后呢?姚楠死了,沈立军就没向你爸提起过酒会当晚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爸说,姜辉当晚曾经纠缠过姚楠。”
“姜辉?”傅年想起那张关系图上的名字,问:“这个姜辉是做什么的?”
“是长安夜总会的老总,名下还有一家连锁超市,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在宁城的影响力不小。”
“那这么说姜辉也是性/侵姚楠的嫌疑人。”
“有可能。”
“那场酒会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
“就在沈氏传媒的25层宴会厅。”
“18年前监控设备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但像沈氏传媒这样的大公司,又是宴会厅这么重要的场所,应该会有吧。”
“没有,越是这样的场所,越是不会有监控设备。”
“为什么?”
“傅年,这个社会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傅年一怔,容溪虽然没有明说,却点醒了他,艺人最怕的就是狗仔队,平时照片都很谨慎,更别提是被监控视频全程记录。还有那些社会名流,也非常注重个人隐私,没有监控设备倒也说的过去。更何况是两方人撞在一起……
“所以就算宴宾厅内发生任何事,只要那些人闭口不言,那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当天参加宴会的人不少,谁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在宴宾厅,应该是在其他较为隐秘的地方。”
“所以你白跑一趟,线索又断了。”傅年颓丧地叹了口气。
“也不算白跑一趟,我还有一条线索。”
傅年看着容溪,见他眼底含着笑意,说:“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快说,到底还有什么线索?”
容溪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附加条件。”
“容溪,你丫是占起便宜来没够,是吧。”傅年没好气地将容溪推在墙上,笑着威胁道:“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不信。”容溪说着一抬头吻上了傅年的唇。
容溪吃定他的语气,让傅年有些恼,张嘴就咬上了他的唇,虽然不至于出血,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微微的疼。容溪也不示弱,原本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变了味道,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对抗。
将容溪背过身锁在门上,傅年得意地说:“虽然这两年我懒了点,但之前十几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
虽然算不上疼,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容溪有些恼,说:“你不想知道线索了?”
“想,但你丫太得寸进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我便宜。”听傅年说话,就能听出他确实恼了。
“好,那我告诉你,你必须履行之前的约定。”
见容溪松了口,傅年也就松了手,说:“就是不能惯着,该修理还是得修理。”
容溪转身看向傅年,不放心地说:“说好的事,可能反悔。”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傅年无意间看到容溪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竟看似有些肿。他心疼地握在手里,揉了揉说:“疼不疼?”
“疼。”容溪明亮的眼睛里染上了委屈的神色。
眼看着刚刚还跟他死扛的人,转眼间的功夫变成了小白兔,傅年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容总这演技不错,可以考虑一下逐梦演艺圈,说不定还能那个影帝当当。”
“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演亲热戏,你介意么?”
“不是说接吻可以借位么?”
“不只是接吻,还有床戏。”
傅年想象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泛酸,说:“还是算了,我觉得你没必要牺牲色相。”
容溪轻笑,说:“你会吃醋?”
“你是我媳妇儿,背着我和别人亲热,你说我吃不吃醋。”傅年见两人跑了题,说:“扯远了。快说还有什么线索?”
“他说他在离开之前,曾经听一名保洁员说,沈立军让她重新布置了他的办公室,不仅准备了花,还准备了红酒。”
“你的意思是沈立军准备的这些是为了姚楠?”
“嗯,应该是沈立军想借此占姚楠的便宜,姚楠不同意,然后沈立军就在她的酒里下了药,性/侵了她。”
“你说的确实有可能,可宴宾厅都没监控设备,那沈立军的办公室就更不可能有,我们还是没有证据。”
“不,沈立军的办公室有监控设备。”
“你确定?”
“和沈立军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他这个人疑心很重,他的办公室里被监控全覆盖,几乎没有死角。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所以我推测他的办公室里应该安装了监控设备。”容溪顿了顿,说:“我猜想你母亲能了解事情真相,应该是无意间看到了什么,而监控视频是最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是这个?”
“很有可能。”
“那如果我母亲掌握了这件东西,她会放在哪儿呢?”
“不清楚。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会藏得很隐秘,或者交给她足够信任的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