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他说道:
“臣……不知。”
“废物!”
汤黎举起手,但还是忍住挥向魁那苍白且瘦削的脸颊。
“召开朝会!”
……
朝会上,文武百官神情惶恐,上奏的各位大臣话语中充满悲意。
“陛下,昨夜的爆炸是来自东城的军火库,如今不止军火全部被毁,附近数个区也遭到严重波及,伤亡超十万众啊!”
“陛下,在爆炸过后,城中的外来武者成群结队,开始大肆破坏,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实力强悍,前陛下派遣够多卫军平定城中大乱!”
“启奏陛下,西城与南城也出现了同样状况,请陛下派兵!”
汤黎焦头烂额,正准备下旨,却听到殿外传来呼呼风声。
“报!”
突然,一道喊声从真龙殿外传来,随即一头巨形鸟类降落于殿门外,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士冲进了真龙殿内。
当百官看到那名甲士手中卷轴时,顿时心头一紧。
卷轴呈暗金色,其上刻着一个北字,说明卷轴来自北方边疆万里传信,同时也说明北疆出事了!
魁神情十分凝重,立即道:
“速报!”
甲士摊开卷轴,朗声念道:
“昨夜寅时,北邢五万轻骑偷袭北疆胜北城,胜北城已沦陷!”
“混账!!!寒樊干什么吃的!王翰不是回去了吗?!”
汤黎猛地起身将手中奏折摔向地面,胸膛开始激烈起伏。
“报!”
又一只飞禽降落真龙殿外,一名身穿官袍之人踉跄跑入真龙殿内。
“陛陛陛,陛下,西雅国起兵,一夜之间相邻的桐州已沦陷数郡!”
汤黎眼中一下子爬满血丝,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报!西疆荒国、青水国、龙尾国领数附属国起兵,共计一百五十万大军已攻入汀州!”
“报,东北棠国、帕拉国统兵百万,已在昨夜挥师南下!”
真龙殿中的文武百官一时间皆说不出话来,七大附属国中的六国一夜之间同时起兵,这是分明是蓄谋已久啊!
汤黎终于开口了,“王翰呢?”
“禀陛下,寒樊并未有任何动静!”
汤黎目光转向郭江山,可后者表现出来的惊恐神色做不得假,汤黎立即明白过来,此事非申龙谋划,若不然不会连郭江山也不知晓。
而事实正如汤黎所想,此时的郭江山脑袋一片空白。
他知道,以往申龙不时会于属国有联系,但极少要他出面,所以他并不知晓申龙背后的谋划。
亦或不是申龙所为?
汤黎突然高声道:
“传汤典!”
————
王桁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战事惊乱阵脚,反而内心充满兴奋之意。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不是一直与朝圣短兵相接的燕雨王朝先动兵,而是一直匍匐称臣的属国。
今,因他在军中表现优越,被封飞骑校尉,随平西军西去。
出征前夜,王桁坐于桌前,提笔书信。
——父亲,武道大会的事情孩儿已知晓,如今韦笑之事更是了解,但其为孩儿多年同窗,其为人孩儿也十分了解,其断然不会行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背后定有隐情,望父亲静心等待最后结果……
今战事骤起,国家大事,孩儿身为男儿,又在书院苦读数年兵法,应当为朝廷效力……
孩儿拜飞骑校尉,明日便要随平西军北上,望父亲勿念。孩儿王桁。
翌日。
王桁握住相伴数年的大戟,轻声呢喃道:
“随我上战场吧!”
……
今日,皇宫外立有雄狮百万,又有数万船舰浮于江面。
正午时分,汤慈帝领众将以百万大军行祭神仪式,礼完出征!
战武505年,东圣498年,汤慈17年,8月4日。
汤慈帝命汤典为定北大将军,领八十万大军北上;
又命武卫将军将仁为西军大都督,领七十万大军西去;
又急令北、西方各州太守、刺史出兵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