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有些犹豫,“这两处地方靠山不小,若要搜捕……”
“直管搜便是。”
“……是。”
孙楚心有疑惑,却还是接过信封走了。
秦观月看向萧声,“烁金密盒的图纸可送过来了?”
“花勿空亲自送的,现在在城南的客栈住着。”
“若要不泄露风声,楼冰河必然会与孙楚兵分两路,分别搜捕青书苑和飞燕坊,届时真正有鬼的那方必然会有所动作。”
秦观月目光幽深起来,“你与花勿空可暗中伺机而动。”
“嗯。”
萧声点了下头,转身飞掠出去。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妙妙走进来说了句,“大人,该休息了。”
秦观月抬眼看了外面升起的弦月,“不急,你下去吧,我去外面走走。”
“大人……”
妙妙迟疑地看着她,“您身体刚好,不能吹寒风。”
秦观月挥挥手让她下去,向外走去。
刚绕过走廊,余光突然瞥见站着的一个人影。
秦观月头皮一麻,立刻从腰间摸出暗器朝那边举起——
“这么害怕?”
站在那里的白禅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
秦观月神经松弛了下来,目光落在他脚边化开的雪水,“世子偷听夜这么光明正大?”
白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了目光,“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秦观月想说就是因为怕死,才要待在这里,“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一起走走?”
白禅看着她,“我没吃晚饭。”
“……”
秦观月假装没听见,顺着走廊往前走,结果刚一踏出走廊就被扑面的寒风吹的打了个寒战。
“阿嚏!”
身后有人一声叹息,而后一件带着体温的披厚风披到了她身上。
秦观月回头看了某人潇洒却单薄的锦袍一眼,笑问,“世子不冷?”
“管好你自己。”
白禅语气淡淡,“飞燕坊,青书苑都有朝中大臣撑腰,楼冰河的搜查没那么顺利。”
“不顺利也要搜,天子祭在即,网罗的目标可是四国使者,必须要尽快找到对方的老巢。”
“我以为你的目的是烁金密盒。”
秦观月脚步顿住,意味深长道,“我好像没说过这句话,殿下可不要冤枉我。”
白禅向她走近一步,“你根本不在乎网罗的阴谋,也不在意会死多少人。”
秦观月后退一步,“世子殿下怎知道我不——”
“何时认出我的?”
“世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刚才看清是我时,为何松了一口气?”
“东迎楼。”
秦观月无奈,抬眼看着他,“射余世子不会拼命护我周全,而越闻天会。”
“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背叛我,即使再见面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禅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推到墙壁上,欺身上前,目光冰冷,“秦观月,你何以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