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天顿了顿,“但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隐约记得他似乎也提过沧澜二字。”
“沧澜君生卒年不详,出身不详,钦天鉴也只有他出现在东迎楼的那一次记载。”
“是吗。”
两人回到寄云殿时,妙妙正蹲在地上低头数着碎了一地的门板和木窗,一见到秦观月回来顿时迎了上来。
“大人!”
妙妙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谢天谢地您没事!吓死奴婢了!咱的门和窗都坏了!”
“没事没事,我们回头有新房子住。”
秦观月看了眼殿内,“萧声回来了吗?”
妙妙点头,“回来了,也好好的呢,好像是来了个客人。”
秦观月让她去泡茶,转身看向越闻天,“进去喝杯茶?”
越闻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怕被我看到你的秘密?”
秦观月斜他一眼,“我最大的秘密就是你。”
这话听着怪怪的,但越闻天莫名心头一动,一股奇异的愉悦涌上心头。
“混乱刚过,宁昭刚丢了一座城,你我还是远些的好。”
秦观月也没有留他,让人送他出门了。
她一转身便看到软骨头似的靠在门边的花勿空,揶揄地看着她,“回来了?”
秦观月一把推开他走进屋里,“你这副德行我还以为进错了南风馆。”
“南风馆可没有我这么俊俏的公子。”
花勿空满不在乎地坐回桌边,夺了萧声手里刚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天子祭怎么样?”
“热闹极了,你没去看太可惜。”
秦观月接过萧声倒的热茶,满足地喝了口,顿觉身子都暖了起来。
萧声瞥向她身上的披风,“没见过这件披风。”
“那位射余世子送的。”
“他为何老送你披风?”
秦观月故作心痛,“我死里逃生,你竟然只问我这个?”
萧声别过头,幽幽道,“怕你被男人给骗了。”
花勿空哈哈大笑,“放心,她连我都看不上,这世上没男人让她看得上了!”
萧声扫了他一眼,说起了正事,“潜入寄云殿刺杀的人只剩了一个,重伤在治,要不要送去给楼冰河?”
“不用,咱们自己扣下,他们那边有活口。”
秦观月觉着身子彻底暖了起来才将天子祭上的事都跟他们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颇意外惊诧。
“原本以为只是个造反的事,没想到里面竟有这么多弯弯绕。”
花勿空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这么说来,所有人都被女帝给耍了?”
萧声总结了句,“计谋是一回事,手段是另一回事,其余四国终究忌惮襄未国力,否则也不会认了这个亏。”
正如他所说,终归还是宁昭等人得罪不起襄未,又想从襄未手里分一点好处,也只有将这亏吃了。
秦观月笑笑,下意识把玩起手上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
花勿空一眼瞥见便来了兴趣,夺过去把玩了起来。
“烁金密盒。”
秦观月从龙女那里拿回来便随手将它们拼了回去,如今又恢复成了颜色混乱的烁金盒子。
“这就是那个装着地图烁金密盒?怎么解开?”
秦观月向他说明了解锁规则,花勿空听完索性将东西扔还给了她。
“我一个面都转不出来同色,还六个面都同色?有这功夫我不如去喝花酒。”
花勿空起身拍了拍手,转身往外走,“行了,事也了了,京城也安全了,我去喝花酒了!”
“今日天子祭,花楼不开门。”
“呸,那我直接去御膳房偷酒得了。”
他倒也不说大话,直接跳窗走了。
萧声这才看向秦观月,“你有心事?”
秦观月坦白道,“这事还没完,翠屏身后必然还有人,她的主子另有其人。”
萧声点头,而后看着她手上的密盒,“这是……你小时候玩的那个么?”
“嗯。”
秦观月笑了下,右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那只烁金密盒,“后来送给别人了,这个是改造后的,可以装置机关和毒药。”
“咔哒。”
秦观月打了个呵欠,将密盒放在桌上,“我去弄点吃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身后萧声看向桌上的那只烁金密盒,六个面的小方格赫然被排列成了整整齐齐的六个面,每一面都是同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