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秦观月立刻上前接住了他,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心惊。
她脸色一变,伸手堵住他的伤口,黏腻温热的血很快染红了她的手。
她却丝毫不敢松手,抖着手死死按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看来少师确实是这位公子的朋友。”
那叫文三的青年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跟前,笑看着她,“可要帮忙?”
秦观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多谢。”
文三伸手扶起越闻天的另一只胳膊,两人一起磕磕绊绊地将其扶到了文轩阁中的暖阁里。
近日国子监停课,文轩阁自然空无一人,连钟祭酒也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打盹去了。
秦观月缓缓将人放在床上,从腰间荷包里取出药粉洒在他伤口上,而后撕了身上官服堵在越闻天伤口,用腰带将其绑紧。
文三从头到尾安静地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开了口,“少师何以随身携带三七粉?”
“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便该知道我有多少仇人。”
秦观月一边试越闻天的体温一边抽空问了下这位莫名相助的公子,“不知公子是?”
“文昴歌,少师唤我文三即可。”
“……”
秦观月目光微顿,她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几天前的灯会上,林鸿曾经提过。
她不由抬头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眼,“素闻文三公子年少智谋,当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以今日会出手救一个刺客?”
“刺客?”
文昴歌笑着摇摇头,“能让钟老默许进入文轩阁的人,可不像是简单的刺客。”
秦观月脑海里浮起那老头子装聋作哑的样子,不禁一笑。